沈歸遠忍不住收緊了拳頭，指尖幾乎要刺破了掌心的皮膚。
“周自橫找到了我，問我要不要簽一個藝人。我那時候雖然比較缺藝人，但是一個身陷抄襲風波中，不知道能不能洗白的藝人，我還是不想要的。”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後看著沈歸遠。“那時候，是周自橫拿著你之前取得的所有成就，一步一步說服我的。他說你就算現在成就不高，但是還是一個有潛力的藝人，隻要我能夠簽下你，對新悅的運行是有利無害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顧寒深忍不住再次停下來。“說實話，有利無害我是沒有看見，你看看你現在都做的是什麼事？”
沈歸遠幾乎要被他這樣戳著脊梁骨了，整個人都低垂著頭，不敢說一句話的樣子。
好在戳完了脊梁骨的顧寒深很快就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我一個人的力量卻不能完全跟當時的恒心抗衡，也是周自橫在其中周旋著，將你完全從那場風波裏摘了出來的。”
沈歸遠：“……”這些事情，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他以為恒心是念在他創作的那首《永恒之心》才會主動放他一馬的，原來居然是周自橫從中周旋的。
顧寒深看著他的反應，猜到了他的想法，於是忍不住笑了笑，“因為周自橫強烈要求過，這事不能告訴你。”
“之後你的資源，大多也都是周自橫去求著那些導演，讓他們同意你進組。他雖然不在你的身邊，但是你所有的事情，他都沒有少參與過。”
可他卻從來不知道。
“對了，”顧寒深還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那時候你獲得最佳男主提名的時候，不是有全球後援組織會成員花費巨額在雙子塔為了點亮燈光麼？當時你不是還問了那個粉絲的名字麼，不過那時候所有人都被交代過，沒有人告訴你。”
顧寒深望著他，一字一句的開口道：“那個粉絲就是周自橫。”
沈歸遠：“……”
他的目光徹底帶上了震驚。
他記得周自橫是從來不追星的。那時候在學校，他為了能夠跟周自橫搭話，想出來的一個辦法就是跟他關注同樣的愛豆。一般同樣愛豆的粉絲之間話題才會比較多。
可惜他觀察了那麼久，硬是沒有發現這人有喜歡的明星。
當時他氣得不得了，覺得這個學弟真的是很有點兒難搞啊！
那時候差一點兒就要放棄了。
但是剛好在選修攝影課上，沈歸遠又一次遇見了周自橫。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坐到了周自橫身邊的時候，他那個要皺眉不皺眉的表情，真的是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可是天地良心，那時候完全是個意外。他之前不知道周自橫也選擇了攝影課。更是因為周自橫方圓百裏內是無人地帶，他在其他位置上都找不到自己能夠做的位置——每一個空著的座位都是有人的——這曾經讓沈歸遠一度絕望過。
當然，攝影課是一大熱門課，沒有那麼多的空位可以讓，於是在周自橫的左右都是空位。
沈歸遠就是那麼一路被逼上了梁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