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深笑了笑,隻是笑容裏多了幾分寂寥。“周自橫……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曾經他也曾像周自橫那樣,遠遠望著自己喜歡的人。
可望不可即,那是世上最痛苦的事。
宋淮葉望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那樣的心情……她大概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可望不可即……畢竟曾經她也曾經曆過那樣的事。
兩人一時都沉默了下來。
林醫生跟趙雨時沒有走遠,別墅雖然在郊區,但是在附近居然有一間酒吧。
顧寒深跟宋淮葉到的時候,林醫生他們已經開了一個包間。宋淮葉推門進去的時候,先是被桌子上滿目的酒瓶子給晃了眼,然後就被坐在角落裏悶聲灌酒的沈歸遠給刺了眼。
“師兄!”宋淮葉驚呼一聲,成功把沈歸遠死氣沉沉的目光給招引了過來。
然而大概是酒喝多了,他目光迷離不聚焦,看到宋淮葉,也隻是勾著唇,想要扯出一抹笑意,卻沒有成功。
“我們回去的時候剛好撿到他離開,於是就把他帶到了這裏。”林意鳶難得正經的說著。
“他怎麼說?”顧寒深看著宋淮葉朝著沈歸遠走去,問道。
林意鳶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肯說。”
“他跟周自橫,發生了什麼?”趙雨時他們當時都不在,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顧寒深的目光還是放在宋淮葉身上。他看著宋淮葉企圖拿下沈歸遠手裏的酒杯,卻被沈歸遠躲了過去。
她臉上又是懊惱,又是自責,還有些深深的懊悔。
就好像有些事,隻要她不去做,就不會發生一樣。
顧寒深見不得她這樣。
他上前將宋淮葉拉起來,然後拉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將她按著坐下。然後望著林醫生道:“這幾天讓歸遠先住在你那裏。”
趙雨時不等他開口就道:“他這兩天的工作我會調整的,讓他先冷靜冷靜。”
三人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將接下來的事安排好,直到這時宋淮葉才說上一句話。
“你們在做安排的時候,不要問問師兄他自己的意思嗎?”
沈歸遠喝著酒,他們幾個說話也沒有避著他的意思,可他硬生生就是醞釀出了一種他不在的效果。彼時宋淮葉話一出口,他端著杯子的手就是一頓。
宋淮葉說完了,就望著他。
沈歸遠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但是腦子還是很清晰。“怎麼都好。”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宋淮葉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沈歸遠喝完了自己杯子裏的酒,就望著顧寒深,“顧總,跟周導的合作,我恐怕是不能繼續了。”
顧寒深眼裏沒有絲毫意外,“賠償金會從你的合約金裏直接扣除。”
一直意誌低沉的沈歸遠終於露出了一副有些牙疼的模樣,“顧總,不至於這麼趁火打劫吧?”
顧寒深眼底也有了幾分笑意,“不想被扣除合約金,接下來就好好工作。”他說完又看著趙雨時,“趙哥,按照他這個樣子,接下來一天三個通告夠不夠?不夠就再加一兩個。”
然後在沈歸遠更加牙疼的表情中,笑的狹促極了。“反正你接下來時間也多,不怕通告多。”
趙雨時也一本正經的火上澆油,“顧總說的沒錯,一天四五個通告,反正也累不死人。”
沈歸遠的樣子看著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