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這是我必須做的。”風烈的笑容越發喜悅。
“我的傷,怎麼樣?”
“呃……”
“傷得重嗎?”
“……醫生已經處理了,感染也消除了,隻是,以後會留下疤痕。”
“沒關係,就當作紀念吧。”
一刀把頭埋在了枕頭裏,天浪被刺穿的景象浮現在了腦海裏,這讓他感到了些許憂傷。不過,自己能活著已經是非常大的恩惠了。定了定神,他把內心的雜念全部拋開。
“風烈,給我點吃的。不用你喂,我自己來就行了。”
“好的。”
風烈的疲倦似乎一掃而空,開始照料起剛醒的一刀來……
……
一刀的恢複力的確很快,在風烈精心照顧下,不過兩天就生龍活虎了。期間風烈終於非常安心地睡了一覺,這不,今天早上還睡,卻被早早起床的一刀叫醒了。
“哈哈!總算讓我逮到叫你起床的機會了!”
一刀的心情顯得非常好,身上的繃帶隻留下了薄薄的一層,呼吸了室外空氣的他像重生般感到了無限舒暢。
“是啊,居然被你叫醒了。”
睡足了八小時的風烈抹了抹眼角,好友的康複對他來說也是一大喜事。
“快點起來,今天去外麵逛逛!”一刀說出了來的目的。
“好的,等我一下。”
……
片刻後,風烈和一刀並排走在街道上,香格裏拉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和往常一樣嘈雜喧囂。可兩人卻突然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風烈,看,那邊有人打架啊!”
一刀的興致很高,平常這種事情風烈不可能會讓他去參合,不過今天例外,兩個人難得地做了一次交頭接耳的看客。
不僅如此,初來香格裏拉沒有嚐試過的事情也一一做了個遍。
這一通熱鬧下來,時間飛快地定格在了s傍晚。兩個少年走在回旅館的路上,默契地開始了真正的對話。
“呐風烈,我,不,本大爺還想去各地看看。你呢,接下來要做什麼?”
“是嗎,不出我所料。不過,這才像你。我的話,想回卡羅比亞去,有些事情還得繼續去學習和了解,我現在的知識根本算不上什麼。”
“這樣啊,那看來我們要各奔東西了,”
“的確是這樣。”
“誒,沒感到傷感或者不舍嗎?本大爺還以為你會說‘跟我一起回去’之類的話。”
“你不也一樣。話說,沒有我你真的行嗎?別什麼事也做不成啊。”
“嘖,你這家夥又小瞧我!本大爺才沒那麼不堪!看著吧,今後聽到一刀大爺我的名號不要吃驚得話都說不來啊!”
“哈哈!”
“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沒,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嘿,等著吧!看本大爺闖出一片天地!”
“嗯,一刀你肯定做得到。”
“對吧?哈哈!”
夕陽之下的香格裏拉,回響著一刀爽朗的笑聲。
離別,不是都會依依不舍的。
…………
斯巴達荒野邊境之地,無際的荒蕪已被大片的土塊廢墟所籠罩,整個麵積達到了幾萬平米。
而在這片狼藉的土地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高高土塊的頂上。
神秘男子表情略微嚴肅,肩頭環繞著的數個光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這樣可以嗎?)”
“……”
“(任由它們逃走,世界會變得越來越糟糕。真的好嗎?)”
“世界的命運,必須由人類自己來決定。我隻是個旁觀者,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那之前又如何呢?旁觀者失格?)”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腹黑啊。總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神秘男子好似與多個不同的同伴對話一樣,最後他苦笑著退場,
“況且,不是還有嗎,守護世界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