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一刀的吃驚,綠背心大漢咧開大嘴笑嗬嗬的,而且直接想用手來拍一刀的胸口。
“去,回答本大爺的問題!”
一刀拍開那隻大手,繼續發問。
“哎呀,不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子嘛。我現在是這裏的成員了啊。”
“啥?就你?”
“有什麼可吃驚的?啊對了,我可不是傭兵了,現在是做修理和整備工作的。也就是工作員一類的。”
“……你來真的?”
說實話,對於這個粗豪的大漢做精細的事情,一刀無法想象,當然也不相信。
“那肯定是真的。誒,難道風烈沒跟你說我的事嗎?”
“嗯。沒說。”
應該是誰也沒說。呃,好像風烈說都是熟人來著?莫非這家夥也包括在內?
“啊我真是做人失敗啊。”
博爾格無奈地抓著自己的極短的頭發。
不過既然都在這裏了,身份什麼的必定也是真的了。一刀歎了口氣。算是接受了這個同僚。
但畢竟是過去的敵人啊,輕易交往是不行的了……雖然想這麼說,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哈哈,繼續喝!”
似乎是莫名其妙地再次回到食堂櫃台,從冰櫃裏拿出了一大堆啤酒,博爾格大笑著痛飲,而一刀就在旁邊無語地喝著悶酒。
還好,賽汀已經回廚房忙活了,不然在雙重壓力下,一刀隻能選擇再次逃離現場。
“呐綠背心,你怎麼想到轉行了?”
單純叫名字顯得太親密了,於是一刀選擇了用有點侮辱性的外號稱呼眼前這個漢子。
“啊那個啊,隻是做傭兵厭倦了而已。沒什麼深意,哈哈哈!”
而博爾格像是接受了這外號似的毫不在意,啤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
“厭倦了?別說傻話,本大爺激動還來不及,你卻說厭倦了?莫非是那個什麼,倦怠期?”
“不是,真的是累了,想歇一會兒。尋找激情那是你們年輕人該幹的事情。”
“說得你好像很值得尊敬一樣。”
“可不是嘛,我都快四十了啊!再那樣下去,不知道哪天就死在路上了!”
“啊這樣啊,名副其實的大叔了。”
博爾格再次把一大杯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下,帶著七分醉意說道,“我啊,年輕的時候隻顧著四處闖蕩,什麼也不管。結果呢,老婆都跟人跑了一年多了,我才知道這件事情!你說我傻不傻?哈哈,真是活見鬼了!”
“……”
居然是這樣,叫你綠背心也真是欺負你了。不過老婆什麼的,跟人跑了不會大發雷霆嗎?
這話一刀沒有問出口,這個大叔也有自己的過去吧。當然也不是他可以評論的事情。
“所以,趁著年輕時候多吃苦,好好體驗下這鬼扯淡的人生,以後才會過得好啊!”
“……這是感歎嗎?過得好不好是自己決定的吧,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
一刀的輕聲細語並沒有鑽入博爾格的耳朵,因為他早就醉倒了。
“啊,又來了一個麻煩的家夥。”
一刀搖頭打了個哈欠,放著他不管也會自己醒的吧,自己還沒選好房間,先回去吧。
今後,也許會變得有趣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