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也別說其他的,本來還說,要是你不肯交出兩間鋪子的話就給你的好女兒定親呢!正好,前幾天跟我一起在翰林院做事的周大人家想給他那個殘腿的兒子訂門親事,我覺得咱們大小姐就挺不錯,先定親,過幾年成親,周家的老太爺正好在吏部任職,到時候說不定走走門路,我這官位也能提一提,怎麼樣?想好了嗎?”
這次,別說衛氏和奶嬤嬤了,就是淡定的沈心悠都險些破氣。不管這事是不是沈父拿出來威脅衛氏隻為得到鋪子的,就衝這人能這麼毫無羞恥的說出來,就證明這樣的事情他辦的出來。沈心悠直到這時才真正認識到這個原身的父親。
這個人,你不能說他不聰明,他很有頭腦,想要妻子的陪嫁鋪子,就拿妻子最在意的女兒來威脅,很有效,就是衛氏在心灰意冷或者是破釜沉舟不讓他得意。可是,沈心悠是她的女兒,衛氏不能拿女兒今後的終身做賭注。
怪不得能在嶽家強勢的情況下不光是把真愛表妹娶進來了,還那麼多的美妾,看來衛氏的求情是一方麵,不,很小的一方麵。主要的還是這個人是很有狠勁的,相信,給他成長的時間的話,這個人將來一定能成為一代奸臣的。
沈心悠徹底對這個父親改觀。看來,母親的那兩間鋪子想要保住是不可能了。等到她們走了,被他知道嫁妝被轉移出去了還不知道他會想什麼法子對付自己母女呢!想到這裏,沈心悠頭疼,自己原先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果然,母親沒能堅持多久,轉身進屋裏去拿房契了。
由於沈心悠想到了可以將銀票和房契、地契縫在貼身裏衣帶走,就是她們搜包袱和行囊也搜不出來,就沒有拿出去藏起來,就放在了裏屋裏。
對於沈父的威脅,沈心悠沒有辦法破解,隻能眼看著沈父一臉得意的從母親手裏拿過那兩張房契,恨得牙癢癢。
“嗯,沒錯。”結過兩張契紙,認真查看沒問題後,說道。
“那,能讓女兒跟我走了嗎?”衛氏麵無表情地問道。曾經有再多的愛,如今在看清了愛人的真麵目後,除了不懂和恨,已經再難有漣漪了。
“哼,你自己的女兒你都不為她的今後考慮了,那我還能說什麼。再說了,我的女兒不止她一個,沒了這個還有別的。噢,嫡女更金貴些,放心吧!我不會那麼輕易的就丟棄了這顆好棋子的!”最後那句是趴在衛氏耳邊說的,說完哈哈大笑的離去。
而隨著沈父的離開,好像支撐衛氏的力量用盡,一下子癱倒在地。唬了奶嬤嬤一跳,趕緊拉她起來。奈何奶嬤嬤年紀大了,衛氏又是一副魂不守舍,一時拉不起來。
沈心悠此時心裏也是亂亂的,她耳朵本來就靈敏,沈父那句話雖然說的小聲,可是,怎麼能瞞過她這神奇聽力呢!
沈父這人,從這短短的接觸中沈心悠已經可以確定,這是個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真小人。投生為他的女兒,注定會成為他手中的棋子,端看他到時候下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