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躺在床上,阿忠也瞞著他戰場上的情況,但他打了一輩子的仗又豈能不明白他被算計倒下了,又連失了兩個縣,這時候真是敵人趁勝追擊的好時機,大梁的人又怎會不抓住這個機會。再說,他昏迷前交代了阿忠不許將他的消息透露給那叔侄,免得影響了他們的心境,阿忠一項最聽他話,又怎會讓外界知了他身體的情況。
所以,在他病危之時沒有兒孫在身邊守著他並不難過,隻是,有些心酸。
大兒子不成器,二兒子人在戰場,剩下的庶子、庶女都在京城,他兒女雖然也不少,可是,要死的時候一個都不再身邊。搖搖頭,可能是真的老了,受傷脆弱了,覺得人生短短幾十年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啊!
短短一瞬,鎮北侯腦海裏想了很多,最後長籲一口問道,“丁老什麼時候來的?”
“中午的時候到的,在這裏守了您一個下午。”忠管家答道。
“丁老年紀大了,好好找人伺候著,記著,交代好家裏見過丁老的人都把嘴閉緊了,不要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去。”
他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是,就丁老消失而是多年,一點消息都無就可以看出,丁老的消失不是那麼簡單。他可是記得丁老是死了的,現在見到這麼個大活人裏麵沒有點隱秘誰信。所以,丁老是為了他而來,他就應該為丁老的人身安全著想。
“是。老奴一早在見到是到丁老的時候就將前院裏見過丁老的下人都敲打過一遍了。”
“嗯,你辦事,我放心。”
剛說完話,敲門聲響起,忠管家接過下人送來的粥端進了屋裏,喂著渾身不能動的鎮北侯吃粥。
而說是去休息的丁老並沒有回他暫住的院子,而是又來了李心悠的小院裏。一進院門就見院子的銀杏樹下搖頭看著銀杏樹的少女。
“天都黑了,你看什麼呢?”
“看樹上的果子熟了沒啊!天這麼旱,這棵銀杏樹不光沒有旱死,居然還掛了果,那果子一定很好吃!”舔舔嘴唇,一副垂誕欲滴的神色。
“這個時候誰饞水果也輪不到你饞啊!就你家種的那些果樹,還沒吃夠啊你?”丁老鄙視的說道。
李心悠知道丁老說的‘你家’不是說的槐樹村的家,而是海域那邊的家。要說,海域和槐樹村就隔了幾座大山的距離,可氣候和生長的果樹卻是有很多不一樣。今年槐樹村那邊山上的果樹目前還能堅強活著的已經是少數,所以,那邊的水果李心悠是一點沒吃上。還好她聰明,不光是在槐樹村那邊種了果樹,海域那邊也同樣的找了地方種滿了。
隻是,海域那邊風大,果樹長的不高,結出來的果子跟槐樹村那邊沒想到居然味道也不一樣。
今年幹旱,就是海域那邊好一點,但是也是收到了影響,海水看著很多,但是不能直接人喝,更不能澆地,山上能喝的溪流、泉水也變淺了,能給樹喝的就少了。可能因為這樣,水果吸收的水分少,結出的果子就很小,但是,糖分卻是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