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一身‘福’字不斷頭的壽裙真是好看,不光寓意好,關鍵在於心意。”別看李心悠自己的繡活不行,識別衣服料子的眼光也不太準,但是,她見過的事物多,就老太太這一身生辰衣裙,沒有花百分百的心思,絕對做不出來。而且,能在今天讓老夫人穿出來,那就絕對不是外麵繡坊買的,肯定是家裏的什麼人做出來的。說好聽話哄人,李心悠向來不善,但,不代表她不會有眼力見的誇人。
所以,在一看到老夫人身上這一身衣裙後,她首先就從衣裙上下手了。
果然,齊老夫人一聽李心悠這個侯夫人誇她身上衣裙好,臉上頓時笑得比剛才更盛,不過,嘴裏卻是謙虛的很,笑著道,“哪裏有夫人誇讚的這樣好,勉強入眼罷了。隻是,是家裏孫女做出來的,她一片孝心,不好駁了,就穿了出來。”
雖是嘴上說‘勉強入眼’,但,眼裏那滿意的神情,和驕傲的語氣,一看就知道老人家滿意的狠。
“老壽星別謙虛了,不看這新意,就看上麵的繡功,那也是非常了得了,好幾十種呢!最是難得了。最關鍵的是,這麼多的繡法一起出現在一件衣服上,不但不顯得淩亂,還每一種都像是一朵花,然後,連起來就是一個大的圖案,端的是心思手巧的,絕對當得起誇讚了!”坐下的夫人們聽到李心悠和齊老夫人說她的衣裙,雖然剛剛見麵的時候已經誇過一遍,但,這時候依然是拿出來再誇一遍。齊老夫人聽的也依然是樂嗬嗬的。
“是啊!您家的媛小姐那手繡功在咱們邊關那是都出名的,您老教出這麼優秀的孫女,可是最有福氣!”
“是啊!是啊!媛小姐不禁溫柔賢惠,最主要是孝順長輩,每次見您與二夫人出門,那身上的衣裳絕對是最出挑的,真真是羨慕死我們一幹的夫人。”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不是誇齊老夫人有福氣,就是誇媛小姐怎麼怎麼好。
李心悠經過別人的一說,這時候也將眼光注意到了齊老夫人身上‘福’的繡功上。嗯,確實,她雖然繡活不好,但也好歹認識幾種繡法,在這衣裙上麵都看到了。最主要的,不光是看到了,而是這些的不同繡法連起來不但不違和,反而是很美觀,像是一種組裝起來的吉祥圖案。
要論新意,李心悠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其他人口中的媛小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李心悠別看身份高,她實際的年齡小啊!雖然能與這些的夫人們平起平坐的坐在這個至於身份高的夫人屋裏坐著,但她跟這些的上了年紀的老夫人們實在沒什麼話題聊。而且,李心悠也發現了,因為顧忌著自己,這些老夫人們有好些的話都不好說,李心悠也不是那等不會看眼色的,通常這種的情況她就會陪著坐一會兒,然後就起身出去透透氣。這次也不例外。
坐在那裏聽了一耳朵的各種誇讚,坐了會兒後,她就找借口出去了。
北邊十月的天已經很冷,外麵前幾天下過的一場雪已經化完,地上、樹上光禿禿一片,沒有一點的綠色美景可看。院子裏雖然擺上了幾盆暖房裏養出來的綠植,但,齊家畢竟不是豪富之家,暖房的話據說也不大。所以,院子裏此時就寥寥無幾幾盆花草。還都是耐凍的綠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