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鎮北侯身在北邊關,侯夫人也是跟在身邊,這麼遠的距離,連臣妾這個做表姐的都沒有聽到一星半點的傳聞,兩位姐姐是如何知曉這麼清楚的?”說話的女人一身柳青色窄襦裙,外罩柳煙色拖地宮紗,內外青色不同,再加上霜白披帛,身段窈窕,肌膚勝雪,柳眉桃腮,杏眼濕潤,端端一副古代仕女圖上下來的美女。而,這個女人跟鎮北侯府的關係也不淺,她是宋修遠舅家的女兒,宋修遠的表姐——孫含雲,如今得封雲妃。
這位雲妃雖然不在四妃之列,但也是在四妃之下的正三品妃子,位份不低,所以,她說出這話明顯得罪人,可,德、淑二妃並不能治她的罪,反而還要解釋道,“本宮身在這宮裏,這些流言倒是聽不到的,這還是上次我娘家的嫂子過來與本宮說話,當成趣事說與本宮聽我才知了一星半點的,要是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雲妹妹可別往心裏去。畢竟是道聽途說,是真是假的咱們也就當成是平常人家的閑話家常才是。”淑妃道。
“哼,這事情都已經在北邊傳開了,京城很多人家都知道,宮裏是什麼地方,這樣的消息會沒有人說,本宮當時聽了身邊人說還不信呢,特地將本宮娘家妹妹叫了來詢問。你猜怎麼著,這京城很多人家的小姐茶話會上都在熱烈的討論這件事。也不是本宮說話難聽,雲妹妹,你還是帶個消息給家裏,讓人給鎮北侯老侯爺說說才好,可別人這起子沒教養的女子壞了家裏聲望。”
相比於淑妃,德妃說話就衝的多,但,也耿直的多,不會像淑妃的那樣聽著讓人軟不起來,硬不起來。
“那真是感謝兩位姐姐的提醒了。唉,要說起來,咱們侯爺也是沒辦法,朝廷這幾年多事,邊關卻又打起來,這打仗總不能讓將士們餓著肚子上戰場殺敵,朝廷這邊又是左支右拙,那樣情況下,當然是保住邊關最重要。也幸好,臣妾的這位表弟妹雖說自己行的是商賈之事,可她生父是軍中之人,繼父也是在軍中效勞,身份相比侯府低是底了點,但,好歹還是官家千金。這也就是那孩子命苦,生父在戰場上犧牲,她們孤兒寡母,弟妹又小,隻能操持些商賈之事,倒是個難得的過日子的孩子。相信,這樣就是新婚,過段時間就好了。母後,您說呢?”雲妃說完,轉向始終一臉笑容安靜聽著的上位坐著的太後。
可是,越看吳太後那一臉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滿麵笑容,心裏越是不落地。她的政治地位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她身後的靠山是鎮北侯府,這些年,在宮裏能夠保住性命,位份升到妃就是皇帝看在鎮北侯府的麵子上。當然,她也是牽製鎮北侯府的一顆留在皇帝身邊的棋子。她與鎮北侯府雖說不能說是一榮俱榮,一隕具隕,但,也正是有她的存在像是一些的消息還有宮裏的這種扯皮都是需要她的。所以,這樣的場合她說出這些話最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