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聲音,李心悠就不由皺眉。過了廳堂正要往裏走,迎麵就遇上了一個被往外趕的背著醫藥箱的大夫,後麵還跟著罵罵咧咧地跟在莫老夫人身邊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
“你個庸醫,明明就是自己沒本事,沒本事就別瞎說,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這裏是莫府,小心咱們家侯夫人的姑奶奶回來了饒不了你,你老匹夫、、、、、、”後麵的話正要說,突然搖搖看到了往裏走的人,立馬閉上了嘴,恭敬的站在了一邊諂媚道,“哎,是咱們姑奶奶回來了!姑奶奶您快去看看,咱們二爺可是不得了了、、、、、、”
這個嬤嬤每次見了自己就是黏上來巴結,李心悠平時的時候雖然煩,但是她畢竟是莫老夫人身邊的人,自己最多就是躲著她。可,今天這樣的時刻,這個老嬤嬤竟然還這麼上來巴結,李心悠頓時一個嚴厲的瞪視過去,頓時老實了。
李心悠不再理會她,轉向被趕出來的大夫問道,“不知裏麵的傷者傷勢怎樣?很嚴重嗎?”
那大夫年紀不大,是個年輕的大夫,本來被一個老婆子推擠出來很傷臉麵,但是,他也知道這莫府是什麼人家,人家家裏的姑娘可是侯夫人,莫家在這一片那是很特別的存在。所以,雖然是被個下人推擠了,那年輕大夫也忍著沒有破口大罵或是甩開了袖子走人。隻不過,臉色漲的通紅,還是隻能忍著。這時來的一個夫人很有禮貌的問病人傷情,年輕大夫看了看她,第一印象就是被驚豔到,然後,很快想到這位應該就是這莫府嫁的最好的那位侯夫人,年輕大夫頓時不敢再看,低下頭回道,
“回、夫人的話,裏麵的莫大人其他傷勢倒是沒什麼,就是莫大人的右臂,因為傷到了手筋,今後恐怕好了也是拿不得重物了。”
李心悠沒想到會傷的這麼重,不禁也是一愣,“沒有治好的辦法嗎?”一個領兵打仗的人,一個當兵的人,右手不能再拿重物這代表了什麼,李心悠當然明白這代表了什麼,不禁忍不住帶著一絲希望問。
年輕大夫垂直頭輕輕搖了搖,聲音沉重道,“這個,恕在下才疏學淺,目前、、、在下是沒想出什麼辦法來。”
“那,有沒有什麼珍貴的藥材可以扭轉?”李心悠想到了自己身邊還有一些從人參精哪裏坑來的須子,它如今學精了,輕易不會再給李心悠自己身體上的,所以,李心悠身邊的也不多。不過,年份大的人參倒是有不少。自己用一些人參精的須子,再加上年份大的人參,這樣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莫叔的筋脈。
畢竟是人的筋脈,這種人體內最不好治的傷,要是自己就這麼莽撞不知事的給治好了,不是等著讓人懷疑嗎?所以,李心悠想問清楚,要是有好藥可以治好的話,自己完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給莫叔吃了。
那個年輕的大夫想了下,不確定道,“按說,筋脈這種東西,一旦傷了很難治好。最多也就是傷的輕了,像莫大人這樣,還能夠動,但是,拿不得重物。傷的重了的連動都不能動的。不過,如果拿好的藥養著的話,或許時間長了也能養好了。隻是,好到什麼程度就要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