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件事還是我糊塗了!本來就是管著軍中諸事的,袁家在軍中根基深厚,知道的秘密也多,某卻因為公事多年,還有年輕時的交情對他一再留情。如果,他對朝廷再掀出鎮北軍中更多的事,那真是某萬死難辭其咎了!”
這回,連宇文軍師都內疚上了。
看三人全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一把年紀了,念舊情卻被深深傷害,真的也是挺可憐,李心悠安慰道,
“三位也不必自責,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就是幾句流言蜚語地事。況且,就像是齊老說的,我是已經嫁入侯府的,李家我弟妹跟著母親改嫁,就剩下我一個。不說我,就是我的‘父親’也都是鎮北軍中人,李家的東西就是鎮北侯府的,拿來養鎮北軍,這怎麼說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隻要不管外麵的人嘴臉,這樣的事情傳一陣子也就過去了。有了新鮮話題,人們不會總是揪著不放的。”
這樣說,不管這三位有沒有心裏好受些,李心悠都不管了,能做到高位的都不是一般人,相信下麵的人有人鎮得住。接著又說起了正事。
“開羅那邊還是按照原計劃吧!不管那位出什麼招數,如今邊關在打仗,侯爺又是因為朝廷的決策失誤還沒‘醒’過來,他就有顧忌,不能在這時候太明目張膽。”
“還有一點要說,”對著宇文軍師,“不是三大侯府,隻有南安侯府和東平侯府目前是聯盟。西昌侯府什麼情況軍師想必也知道,侯爺交代了我先不要跟西昌侯府的人接觸。看看,這次西昌侯府到底是站在了朝廷那邊?還是,依然遵守了約定,四大侯府共同進退?”
宇文軍師的眉頭今天就沒有送開過了,怒疙瘩都要皺起來了。
“這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聲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語,又自說自答道,“昔年的四大侯府,團結一心,那是何等的堅不可摧!如今到了這份幾代人維係的紐帶斷裂的時候嗎?自己不自強,指望別人的恩賜,真是、、、西昌侯府這一代,老西昌侯可是選錯了繼承人了!”
從帥府出來,還沒走到門口,外麵一人背對而戰,可能是聽到了聲音,轉過身來李心悠看清是左家的左明鑰。
左明鑰也看了過來,李心悠一看疑惑,這是,一看就是在等自己了?
要知道,宋修遠的這幾個兄弟,要說最看不慣自己的就是這個左家的二公子——左明鑰了!這人竟然是在等自己?實在讓她驚訝。
不過,驚訝也隻放在心裏,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不需要躲著,於是李心悠直接往前走,到了跟前,果然,左明鑰伸手攔了自己的路。
李心悠也沒給跟他見禮,畢竟這是在軍營,不是在府裏,她不能太做出女子的姿態,所以,李心悠隻是眼露疑惑的望著他,等著他開口說話。
不過,李心悠大方了,左明鑰倒是有些尷尬了,咳嗽兩聲清清喉嚨別別扭扭地開口道,“嫂、嫂子,我、我是、我是來問問,那個,顏鬱那小子去哪兒了?我去找了他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