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袁氏,別說是虧待她,就是有一點讓她覺得不滿意,她會想也不想的甩其鞭子將人抽飛。或是,自己不動手,吩咐手下的人將這樣的婆子拉下去亂棍打死喂狗。

宋修遠眼神複雜,沒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婆子,抬抬手,跟在身邊的常石使了個顏色就讓人將這個婆子拉下去了。

像這樣的婆子,捧高踩低,說實話在每個府裏都有。但是,你做了別讓人抓住把柄啊!讓人抓住了把柄那就隻能是願你自己蠢,蠢死了自己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將婆子帶下去了,常石也有眼色的帶著那管事出去,帶上了門。

這下子,屋子裏就剩下兩人。可是,過了半天,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好像是在比拚耐力,看到底是誰先忍不住一般。

又過了半晌,宋修遠想著再不快點小妻子就該醒了,他在這兒的話難免不會讓小妻子又多想。而且,他現在堅持的又是何必,早就已經物是人非,要不是看在琪姐兒的麵上他直接吩咐人動手,自己也不想再來見她。

想好了,於是,首先開口,“你不比如此作態,更不必再費心機,憑你的伸手,區區一個婆子能欺負到你頭上去?這根本不可能。”

宋修遠在一進來院子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過猶豫的,畢竟少年時代一起那麼長時間。而且,她怎麼說都做過自己的女人,還生了琪姐兒。想起曾經神采飛揚的女子,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也是讓人淒清。

但是,在見到了她後,宋修遠心裏的那點猶豫也淡了。特別是那個婆子出來後,他覺得自己也是變了,變得優柔寡斷了起來。而武將,最要不得的就是優柔寡斷。

袁姨娘在聽了宋修遠的話後,麵上雖然沒什麼落出來,但是,眼神震蕩了一下,幸好,這個時候又來了一撥咳嗽,讓她低下了頭,什麼都沒露出來。

宋修遠好像也沒讓她非要說話,而是自顧自地又說起來。

“你生病了。”宋修遠平靜的說。

袁姨娘心中激蕩,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是將她打入了深淵,渾身冰涼。

“使了手段沒讓婆子往上稟報吧!”是肯定句。

“從多久開始的呢?是從聽說了我醒來吧!”

全都猜對!

“何必呢!湘琴,既然已經選擇了你袁家,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嗎?從最開始你要嫁我的那天起我就說過,你跟了我可能不會得到你想要的那些。而我、、、”

宋修遠轉過頭來眼睛看著袁姨娘,“一直以來就對你們袁家防範,即使後來有想過讓你生下侯府的庶長子,但是,侯府的大局不會改變。”

說完,很是失望的歎口氣,“你知道嗎?當我聽說了你也參與其中的時候,我心中一點都沒有覺得訝異。因為,我從你年少的時候就看得到你心中的野心。所以,在你要最為妾嫁入侯府的時候,我曾經對你的同袍之情就遠去,你終究還是服從了你生為女人心中征服的野心,而不是戰場上豪邁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