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悠隻想說想太多。這要是真的野心勃勃地,你就是將他身邊所有親人都綁在京城了,他要是想反也是能毫不留情的六親不認。
朝廷這樣的做法說了好聽是規矩,說不好聽就是威脅。
征戰沙場,為了朝廷賣命,而朝廷還在後麵拿著自己家人的生命相威脅。別人怎麼想李心悠不知道,但是,要是她的話,她絕對會在心裏對朝廷有怨恨的。
而且,她也看得出,宋修遠這個人雖然起先看著有些冷清,但是,從他對待孩子這一點來看他也隻是外麵著罷了。不說他對小家夥那種疼到心坎裏的溺愛,就是因為袁姨娘被關,一直對父親有些怨恨的琪姐兒,宋修遠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從他隔三差五的就去琪姐兒的院子看看她,從衣食到身體無微不至的詢問詳細也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將親情看的很重的人。
李心悠早就想提議將老侯爺接過來照顧這件事了。但是,一直沒有好機會,這次也是突然就想起來才會提議。
“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可操作的可能,而你又不知道要跟東平侯世子提什麼樣的條件,不如就聯合操作一下,看看將老侯爺和宋宸他們弄出京城,讓他們來這北地吧!”至於其他侯府有沒有心將自家在京城的家人都接回屬地這就不是李心悠要想的了。
畢竟她也知道,留在京城為質不光是牽製在外的家人,同時,那些留在京城的人也是隨時密切關注京城動向,隨時保證不讓朝廷有些人鑽了空子,詆毀了在外的家人。
就是不知道,宋修遠有沒有讓老侯爺和宋宸在京城也擔任這樣的作用。
宋修遠不知道此刻小妻子心中所想,他沉默了好久,直到感覺被抓著的手上傳來濕熱才回過神。回過神就見自家兒子像是個貪吃的小傻瓜一樣將他的手指含在了嘴裏吸允。
無奈一笑,將手指拿出來,接著擦了擦因為張嘴而流出更對口水的兒子的嘴。
一邊擦,一邊輕聲道,“這事不是小事。而且,京城裏還有那些我不想看到的人,要是全都來了鎮北侯府的話也不方便。、、、看看吧!要是能將父親接過來的話就接過來,不能的話也不強求。”
李心悠聽了他這話也沒再說什麼,這件事畢竟隻是她一個人想想,要是真的行不通的話那也沒辦法。古人就是這樣,對於規矩什麼的看的太重,要他們違反了規矩來行事,他們總是要瞻前顧後的。
時間過的很快,過了九月進入十月,北地就進入穿薄棉衣的時節,而誰都沒想到,這個時候北地,不,應該說左家又發生了一件大事件。
訂婚不到半年的左紅袖成了望門寡!
當天,左紅袖的未婚夫身亡的消息傳到李心悠耳朵裏的時候,李心悠還沒反應過來,這怎麼就好端端,又沒有戰事了,怎麼就身亡了?
原來,快入冬了,左家給左紅秀定的婚期是過了年正月就成親,畢竟,左紅秀的年紀也大了,不適合再留在家裏,今年定了親,過了年成親,雖然時間也短,畢竟,像是大戶人家定了親都是要準備個一兩年才會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