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悠一聽她這話,頓時有些的覺得上天這是在愚弄人。她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想著,要是顏鬱不對她動心的話,他沒準就娶了左紅袖了。

而他要是娶了左紅袖,今日左紅袖身上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這還真是個怪理論。

可是,就是這個怪理論,如今她又從左紅袖的嘴裏聽到。李心悠覺得她要瘋了。

將人從懷裏放開,麵對麵的看到對方的眼睛,李心悠深吸口氣將顏鬱托她帶的話說出來。

“紅袖,我來的時候,顏鬱找到我,讓我給你帶話,他說,你不要嫁去魏家當寡婦,如果你這樣選擇的話,還不如嫁給他。隻要你願意,他馬上遷了媒人來左家提親。”

李心悠說完,注意著對麵女孩子的表情,之間她先是怔愣,接著是茫然,最後是巨大的痛苦。左紅袖將頭再一次紮在李心悠懷裏失聲痛苦,哭聲撕心裂肺。

剛說起那些事的時候她沒有哭,提起她的後半輩子的時候她也沒有哭,可是,這時候卻哭的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最後,在李心悠離開的左家的時候,左紅袖拒絕了!拒絕了顏鬱要上門提親的事!李心悠雖然覺得可惜,但是,這次她理解左紅袖。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也會這麼做,隻因為,顏鬱的話說的太遲了、、、

左家的事,雖然左紅袖沒有與她那未婚夫的靈牌拜堂,更沒有兄死弟承,但是,左紅袖卻打定了主意要在家裏當望門寡,不讓再提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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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悠從外麵回來,一進正屋的門就見到一個穿著圓滾滾的紅團子在屋中地上來回的爬的歡快。

“回來了?去看的怎麼樣?有沒有需要重建的?”宋修遠溫潤的聲音在屋裏響起。李心悠一側頭就看見臨窗的大炕上男人正盤腿坐在上麵,炕桌上擺滿了公文一類的文書,他一手握筆,抬起頭看著進門來的她。

看著他這樣又要辦公,又要帶孩子的居家樣子,李心悠心裏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反而是覺得有些好笑。當然,心裏麵的溫暖更是忽視不了。

“你怎麼舍得讓他在屋子裏爬,而不是隻放在炕上了?”

要說疼愛孩子,李心悠是真沒想到宋修遠居然有隱藏的這個屬性。

這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她坐月子不能抱,他時刻要帶著孩子就罷了。後來她出了月子,雖然白天的時候能帶孩子的時間長了,但是,宋修遠還是每天都盡量的抽時間多看看孩子。孩子兩三個月長的結實了後,他更是時不時地就抱著孩子進軍營去。那時候,說是從小就鍛煉孩子,但是,李心悠很想吐槽他,這時候這小子知道個什麼,又能鍛煉個什麼,連大人的胳膊都離不開。還有那小子的特殊脾性,別人別想招他,抱進了軍營也隻能他自己抱著。你能想象鎮北軍你的傳奇侯爺每天懷抱裏抱著一個咿咿呀呀地,不停流哈喇子的小鬼是個怎樣震撼人心的畫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