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不是遇到什麼事都莽莽撞撞地年紀了,再說,她從沒有聽宋修遠說過京城這邊娶了平妻,還有最重要的,那個平妻的身份。
其他先不談,那個平妻的身份就是個問題。雖然沒聽到那個什麼‘原居’‘表妹’‘表姐’的說話,但是,一聽就知道幾人的關係不簡單。這樣的身份,宋修遠要是同意的話,他也不會娶了自己了。所以,這才是讓李心悠聽到了,也能淡定的原因。
抱著宋炤小盆友,李心悠跟著那個去接她的管事匆匆往裏走。老侯爺的院子如今不再後院,也不再前院,而是在侯府靠西,比較偏僻的一處院落裏。
老侯爺因為身中劇毒,雖然保住了命,但是,因為將毒逼入了兩條腿上已經廢了。老侯爺從此隻能躺在床上,或是坐在輪椅上。
曾經鐵骨錚錚,征戰沙場,立下無數功勞的男兒,到了老了隻能依靠著別人攙扶,還有輪椅才能活動,這對自尊心特別強的老侯爺來說是不能曝光在太多人麵前的。
所以,回了侯府後,老侯爺就從正院裏搬了出來,找了這個院子居住。平時的時候也不出門,不見外人。要不是還有鎮北侯府還要他撐著,還有府裏那麼多糟心人需要他管著,侯府侯位的繼承人還沒有出來,估計,這個一生都傲骨永存的男人他早就已經不在人世。
李心悠將小家夥抱來,除了希望從老侯爺這兒獲得些消息,同時也是希望老侯爺能早日見到這個孫子。
雖然老侯爺早就已經做了爺爺,甚至是曾爺爺。但是,李心悠知道,宋炤小盆友對老侯爺來說還是不同的。李心悠也想讓他早點看到,就抱了小家夥直奔老侯爺所在的院子去。
一路上,李心悠一行都是形色匆匆,府裏的下人見到他們一行人有了解的知道他們的身份很是驚異和好奇,而不知道他們身份的,看著前麵帶路的管事是老侯爺身邊的人,也都各自猜測。
短短地一路,李心悠他們一行人已經引起了整個侯府的沸騰。吳氏也很快收到了李心悠進府的消息,而當吳氏得知她帶著孩子去見老侯爺後整個臉色一沉,咬著牙獰笑道,
“哼,找老侯爺告狀?嗬,也不看看那老不死的現在是什麼樣子,她還以為老侯爺能把我怎麼樣不成?”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那語氣中的一絲心虛還是漏了出來。旁邊的一梳著婦人頭,穿著紅梅流蘇裙的女子眼神也是陰沉沉,不過,她還是轉過身挎著吳氏的手道,“娘,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到爹的麵前說咱們什麼壞話呢?咱們不能就任由她胡說,走,咱們也去看看,看看那個鄉下來的女人是個什麼貨色。”
這個說話的女子名叫宋敏敏,是老侯爺與吳氏唯一的女兒,宋修遠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鎮北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
“是啊!姨母,這位弟媳可真是不懂得禮數,進門來不先來給婆婆請安,反而是往這公公住的院子裏跑,這是什麼人家的規矩。怪不得說這鄉下人家不講規矩呢!”兒媳婦不先給婆婆請安再由婆婆帶著去見老公公,反而是自己單獨去見,這可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女人一邊說著,眼睛一邊放光,嘴角還帶著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