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雖說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後,但是,有句話還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更有句話,叫後公布的幹政。沈家與臣婦之事隻是小事,家事,請太後娘娘讓我們自己決斷。而要是將沈家這區區小事拿到朝堂上來說,不說值不值得,就是值得,那也不是咱們女人家該幹預的事情。

我既已經嫁了人,凡是還是要以夫君的意願為重,以夫為天不正是嗎?”李心悠知道這話說的強硬了,但,她實在厭煩了跟吳太後這老女人因為沈家的事情來回翻騰了,還是推給宋修遠,他是男人,又是朝臣,他來說更有力一點。

吳太後也不是不知道她在推脫,但是,沈家之事,說明白了不能拿出來正大光明的威脅鎮北侯和他夫人。而至於衛氏二嫁的事,他們掃尾的太幹淨,再加上他們後來真的查出來那個姓李的娶過親。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宋修遠動了手腳,但是,在天下人的麵前,這件事皇帝要是真的小題大做的調查,首先,沈忠誌當年殺妻滅女之事就站不住腳。

他一個皇帝禦下有這種朝臣,天下百姓議論到最後肯定是會對他不利。雖然他之前也並不是什麼多麼英明的皇帝,但,有了吳家的威脅,他不得不收齊了之前的漫不經心,要好好活著,才不會被突然死了。

知道再糾纏鎮北侯府的事情也隻是浪費時間,皇帝最後歘來打圓場道,“既然鎮北侯舍不下妻兒的話,我看,淳安也跟著一起去北邊吧!淳安,你皇祖母好不容易滿足了你的願望,你可要好好跟著鎮北侯,莫要讓你皇祖母‘失望’才好。”

皇帝自說自話,將事情決定了下來,不給宋修遠拒絕的機會。宋修遠皺皺眉,很想說要將姓謝的留在京城,但是,這時候已經坐回去的李心悠從後麵拉了他的一角一下,阻止他再說。

在這種場合,皇帝說了的話又豈是那麼容易該的。再說,今晚能夠保證她和孩子不留在京城已經是相當不易了。至於謝姨娘,她既然已經入了侯府,妾,可不就是要聽從她這個主母的安排,到時候想個辦法將人留下就好了,沒必要這個時候出來爭長短。

皇帝見宋修遠站了一下又坐下,鬆了口氣,想著他這是接受了。隻要將人安排去了北邊,就算留不下家眷,他也鬆口氣。所以,皇帝,笑眯眯地又看向其他三侯府,來回瞄了一眼,目光落在安南侯府世子身上。

“淩賢侄,聯記得你身下也是一有一子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身為侯府世子,身下隻有一子卻是是個不小的問題,你看、、、”

接下來,四侯府都沒有逃過被問候一遍,然後,都又被賜婚的賜婚,賜妾的賜妾,總之這樣的事情也是之前就有的,各侯府都有皇帝賜下的人,他們早已經習慣,不管怎樣,接著就是。

一場宮宴直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候才散,從宮門口坐上了馬車,行到半路聽了一下,才又接著前行。

中間聽的那一下,是宋修遠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