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爹困在京城三個月後,顏鬱以為自己這輩子真的在意回不到這個充滿了生機勃勃的北邊來。
沒想,他最終還是被父親放棄,又投奔回了這裏。
看著象征著北邊第一防線的北邊關城——雁峽關高大的門樓,顏鬱冰冷的心緩緩融化成水在身體裏流淌。
往前走去,守門的士兵看到牽馬而來的是他們的英俊軍師頓時歡騰起來。
“顏軍師,咱們還以為你在京城裏享受美人窩,不來咱這邊關找罪受了呢!”
“就是呀,顏軍師,聽說你要在京城升官發財,兄弟們還為你高興呢!你說你怎麼就又回來了!”
“就是就是,放著好好地福窩窩不享,盡是折騰啥呀!要我,我就天天睡死在京城那什麼,什麼百花樓裏,聽說,那裏的女人可是清高的很,連一般的官員想要見都得遞帖子。這還不算,要是一個不如意,晚上睡一半也能給你提了褲子攆出來,嘿嘿、、、顏軍師,你有沒有被攆過?”
“那肯定不會啊!就憑咱們顏軍師那小白臉,姑娘們喜歡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往外趕!”
“就是,要我是個女的,我一定扒住了咱們軍師大人不放手,這一輩子不管是做妻做妾,總之跟定咱們軍師大人了。”
“我去、、、”
“惡心、、、”
“那誰,趕緊死去、、、”
一幫人每個正經,但是,顏鬱知道他們沒有惡意,隻是圖個樂子。
看著這些可愛的士兵,耳朵裏聽著他們調笑的話語,盡管他是被調笑者,但是,顏鬱還是覺得暖心暖肺地舒坦。
“誰說沒被攆,他娘的那些戲子就是個無情無義地,老子花了錢去上她,結果,她在門上給老子出了個難題,你說把老子當時就給弄蒙怔了,沒答上來,結果,老子花了的錢不退就把老子給攆出來了,你們說給顏爺我氣的,這不,我就又回來咱們邊關了嗎!
唉,說實話啊!還是咱們邊關的花樓好,起碼上個他娘的床沒的那麼多道道,給了錢就玩兒,本來就是出來賣的,居然還整那麼多,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顏鬱沒真沒假的跟這些人開著玩笑,然而事實上他還真的被花樓攆出來的,隻不過,他是被人設計的,而他也心甘情願的入了人的套。要不然,他又怎麼能這麼快脫身出來回到邊關。
而眾人聽說了他真的被花娘給攆出來了,頓時笑的更大聲了,紛紛倜儻他沒血性,就該強上了等等,花了錢還沒女人玩,這不是丟男人的臉了等等的。
說笑了一會兒,顏鬱告別了守城門的士兵往城中去。他沒有先回在邊關的家,而是直接去了軍營,在那裏,他知道有他的兄弟在等著他回來。
一路騎馬直接進軍營,沿途也都是歡呼他歸來的聲音,顏鬱眼眶泛酸,心裏卻是真的很踏實。他覺得他隻有到了這北邊關才算是到了家了,而這些可愛的弟兄們才是值得他珍惜的親人。
撒了馬,認它自己跑,反正它自己知道馬場在哪兒。顏鬱直接跳下來往議事廳裏跑,一進議事廳的門,果然,自己視如手足,他們也視自己如手足的弟兄們全都在廳裏坐著,等著他。
“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
齊開傑上來往他肩膀上給了一拳。
“哼,真是,討厭的人還回來幹嘛!”
這是左明鑰,兩人是對頭,隻要見麵就能互掐,不過,這次說出來的話,隻要明眼人一看就不是他說出來的意思。
“嗯,還好,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我還以為我們兄弟要帶齊了人到京城去接你的屍首回來呢!”
不用說,這麼毒舌的人肯定是左家的左明錦。
而最後剩下的宋修遠坐在主位上什麼都沒說,隻是表示性的點了點頭。
顏鬱這會兒覺得自己不管是眼眶發酸,他鼻子更是酸的直接影響了他眼睛裏的某些液體要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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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整個雁峽關鞭炮齊鳴,沿街都是看熱鬧的人群來回擠著看這十裏的紅妝到底有多少珍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