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啟明！”
“你還活著？”
蘇陽搖了搖頭，甩開那令人頭腦發暈的感覺。
“活著？”
“不，是你逼我的…”
“現在，我要讓你死！！！”
黃啟明發出低吼的聲音。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殺光黑龍幫，為什麼要殺光漁村的人嗎？在你死之前，我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
黃啟明居高臨下，嫣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
聲音充滿了沙啞，
仿佛聲帶都已經完全破損成了沙漏。
“當年，我和小慧回到漁村，我是真的想重新做人，和小慧好好過日子。”
“但，就是那幫愚蠢的村民，相信了那個神婆的鬼話，說小慧是妖邪轉世！”
黃啟明怒吼道。
蘇陽沉聲問道：“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就要殺光哪些把你養大的恩人？”
黃啟明搖頭道：“不！我感恩他們，如果隻是把我們趕走，不要我們留在村子裏，我絕不會恨他們。但是…你知道嗎？”
“他們和神婆一起，把小慧抓了起來，脫光了衣服，喂神婆自稱能驅邪驅煞的藥！你知道那是什麼藥？是毒蟲蛇蟻！！”
“如果不是我及時衝進去，小慧恐怕當場就會被他們折磨到死！！”
蘇陽微微皺眉，這件事情，派出所的記錄中，倒是沒有記載。
不過想來，應該是那些提供供述的村民，早年故意隱瞞了。
“那黑龍幫的人呢？你也要殺？”蘇陽問道。
“哈哈哈，他們更該死！！”
黃啟明大聲冷笑道：“我帶小慧離開村子，逃到了臨江市，龍王廟附近。那些兄弟幫我，我很感謝他們。為了湊錢給小慧治病，我想到了去尋找傳說中阿母祖的寶藏！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卻在我離開之後的時間裏，輪-女幹了重病的小慧！！”
“什麼！？”
蘇陽心頭一怔。
“你說他們該不該死！該不該碎屍萬段！！！”
黃啟明怒吼的聲音，在整個山洞裏回蕩不休。
“我恨他們！”
“我恨所有的人！！”
“如果不是那幫愚蠢的村民，小慧的病，興許不會那麼重！我也更不會被逼著錯手殺人，然後被警察追著到處逃跑，如喪家之犬！！警察該死！！！”
“沒錢！醫院不給治病！！讓小慧死在外麵！！”
“她還那麼年輕，她那麼善良，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她隻是想活命！！”
“為什麼就不讓她活！！醫生也該死！！”
“統統都該死！！！”
黃啟明看向蘇陽，質問道。
蘇陽沉默著，沒有回答。
其實這樣的問題，換誰來，恐怕都難以給黃啟明滿意的答複。
“當年你突然消失，離開小慧，就是為了尋找寶藏…？”蘇陽看著周圍這詭異的地方。
“對，阿母祖的寶藏就在這裏，是從小就聽著長大的傳說，她是海神，是我們的信仰！”
黃啟明神情激動，道：“可是，我必須要找到寶藏，才有錢給小慧治病！”
“所以我去了，我想去幾天，不管找不著得到，我都回來，陪著小慧…”
“但是，我沒想到，我被困在了這裏！”
“整整困了我三年！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