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紹明呢,龍信圭呢,龍迷兒……”白縉頭腦中含著大大的問號,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其他人也是這個想法,為什麼?
“去教學樓看看,記著在所有的人都沒有找到前,不要分開!”白縉現在無疑成了眾人的精神領袖,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首肯。
所有的人全部將力量聚集手上,各種鬥戰武器紛紛出現。
白縉手上的能量刀和靈贔仙盾也顯出形狀。
教學樓會怎麼樣呢?
這時候學校的高音喇叭響了起來。“還在找嗎?很簡單,所有的人都在教學樓。呐,我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把這個時間機器給我們,否則的話,所有的人都得死。”
“無恥,畜牲,快放了我,要不我的大哥會殺了你們所有人。”一個威脅的聲音剛剛響起,從高音喇叭中就傳出了一陣惡心的淫笑聲,接著就是一個巴掌聲。
此時在教學樓的一個公共教室中,所有的學生都被當做人質,
隻見到一道虛影拖著長長的光尾閃射進來,落在忍者的對麵,麵無表情的注視著眾忍者,高大的不似人類的身形佝僂著,左手握著一個油紙包,裏麵似乎是一柄傘。
“他是白縉的……”朱宜萱對老靳的印象最深,所有立即認出了老靳的來頭,但是這麼多年的閱曆增加,已經知道老靳並不是白縉的奴仆這麼簡單了,所有後麵的話含在嘴中,說不出來,掩飾不住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哪裏來的不怕死的東西,找死。”一個忍者被看的頗為不爽,立即動手,頭一低,腦後七星飛鏢點射而出,直射來人。
老靳仍然麵無表情,等到飛鏢及體的時候,這才渾身一震,雙拳齊出,對著飛鏢碰去,發出“碰碰”兩聲響,與此同時,身上的黑色衣襟裙帶飄搖,颯然有聲。
飛鏢被老靳一拳擊的變形,倒飛回去,將這個忍者的眉心射穿,帶著腦漿進入忍者背後的水泥牆中。
“什麼人?膽敢殺我門下。”一清臒健碩老忍者手中長刀發出尖利的怒嘯,直射老靳眉心,老靳左手掌心向前抵住長刀,五指曲起抓下,鐵爪之下,猛聽得吡啵爆裂之聲,刀屑四飛,長刀已被老靳抓成碎片。
老靳合身欺上,右拳迅猛擊出。
老忍者不及躲閃,驟見一團白芒爆閃,十分刺目,眼眶一疼,就失去了知覺。
老靳一拳將老忍者殺死,把手從老忍者的腦袋上拔下,上麵已經沾滿了白色的腦漿,淋漓淌流的血液,皮肉筋膜,黑紅一片。見了血的老靳眼中驟現光芒,腦袋有點不靈活的微微轉動,看著猛轉頭,砍向將巨型長刀砍向白縉的機械人羅摩衍那。
羅摩衍那見白縉不屈,心知自己在中國停留的時間不能太久,否則等那些guo安局的人過來的話,自己還指不定能不能全身而退,但此行的任務一定要完成,得不到時間機器,就毀掉它,毀掉白縉。
白縉此時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雖然昏迷,但是心裏卻清楚的很,隻是感官全部封閉,失去了直覺。
眼看巨大合金刀到了白縉身上的時候,老靳已經單臂硬抗了合金刀一刀,順著手臂的地方劃出一米多長的一溜火花,巨大衝力之下,饒是以老靳的強大,依然被撞得往後退去百米多遠。
控製合金機械人的剛川木哉頭也不回,繼續一刀砍向白縉,口角獰惡,顯出對白縉痛恨無比。
老靳一退之際,已經來不及救白縉,手中放出一道白光。
眾人看不清什麼物事,隻是眼前一花,隻見那個東西甫一脫手,立即放出萬道金光,使所有人都迷眼好長的時間。
等眾人都睜開眼的時候,地上的白縉已經失去了行蹤,剛川木哉控製的機械人碎成了一片片,地上零零碎碎的落著許多片未燃盡的灰燼。
煙霧還沒有散盡,這些日本浪人忍者早就跑了,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繼續衝殺。
“白縉在哪裏?”白家的人最為重視白縉。
“不知道,大概是被那個怪人救走了吧!”
“我要找白縉!”龍迷兒在日本浪人走的時候,被用熏煙迷倒,是第一個醒來的,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找白縉,這讓幾個法力較高,預先躲開迷煙的人一陣頭大,也隻好留下幾個人看著剩下的所有昏迷未醒的人,一起開始尋找白縉。
此時白縉卻已經被老靳背到了北部的山脈中,老靳此時也受到自己手中寶物的反噬,兩條胳膊都隻剩下了一截斷茬,不過看老靳的樣子,卻不像是特別疼的樣子。目光溫和無光,氣息深沉淡定。
山風吹來,林籟颯颯,飛鳥無數,天上星塵點點,晶瑩璀璨。
從山林中傳來咄咄的敲擊之聲,原來是幾個伐木工人正在砍伐木頭,天上幾隻飛鳥呱呱的叫著飛過。
老靳緊張的看了幾眼,捉著白縉軟綿綿的軀體飛快的竄進了腳下的草莽之中,渾不怕腳下的茅草尖,圪針。
老靳大睜得眼,看著這幾個人,眼睛裏猛然迸出一陣奇異的火紅色。
眼看著幾個伐木工人走的近了,老靳立即合身撲上去,雙手發出巨大的紅芒,將幾個伐木工人籠罩在其中。
於此同時,白縉睜開了眼睛,看到往日慈善無比的老靳叔,居然對著手無寸鐵之人下了殺手,一時之間,心裏不是滋味,想喊又因為軀體受損嚴重,根本就喊不出來。
老靳將幾個工人殺死後,嘴吧猛然張開,從沒個人身上都放出一縷魂力,對著屍體癡纏一下,飛快的進入老靳的嘴巴之中。
白縉努力抬頭看老靳,卻發現在老靳的臉上沒有一點的遲疑或者不忍。白縉此時與其說是震驚,更應該說是感到了憤怒,從小和自己最親近的人,一直被自己當成仙人一樣敬愛的老靳居然吸人魂魄,老靳,究竟是什麼來曆?
老靳原本萎靡的要死要活得精神因為了吸取魂力的緣故,立即有了很大的提高,半截長得胳膊在一點一點的長出來,發出奇異的碧油油的顏色。
老靳忽然心有所感,把白縉放到了地上,嗓子衝著某個方向低低的嘶吼一聲,狀如野獸。
從周圍高大粗壯的密林中立即傳來一陣大笑。“哈哈,還是讓你發現了。”
這個聲音一頓,繼續說道:“哼,不愧為流落人間的妖怪,今天就讓貧僧血莽和尚開殺戒。”說完這句話,這個和尚蜷在身後的大袍一下子展開。
“不要妄自招惹我!我不是妖怪,我是……”老靳一拳擊去。嘴裏狠狠的吐出了“神仙”兩個字。
“神仙?如果你是神仙的話,那麼今天我就要殺神仙。”老和尚的金黃色袍袖不知為何物所製,揮動之時,發出巨大的轟轟之聲,與老靳的胳膊更是撞得咚咚直響。
老靳每次金剛大力砸下,都被對方輕易卸開,心中的怒火迅速飛騰。老靳雙手猛攥,一大團白灼灼的光華出現,手心赫然是一件看不出形狀的寶物,無數道白光如萬象奔騰,急速的向外衝射而去。
正當其衝的血莽和尚見對方來勢不善,急將雙手袍袖上遮,擋住全身,一身金黃袈裟發出葳蕤神光,現出金色貔貅的祥光。
兩道光芒瞬間撞擊,強烈迸發出熊熊光焰,強烈的靈氣餘勢蕩出千百道彎月尾芒,將周圍的大樹青石撞擊的粉碎,俱成碎末。
“什麼?你的不是妖力。”血莽和尚看著餘勢未休得白灼光芒直接洞穿自己,半拉軀體汽化無餘,淋漓的鮮血碎肉灑了百米多遠。
血莽和尚憋住一口氣,忍住劇痛,仰天高喊一聲:“疼殺我也!”身上的袈裟驟然縮成一團,包住血莽和尚殘餘的血肉,化為一道金光,拖著長長的尾芒,向西射去,速度極快。老靳想要出手阻擊,卻已經來不及。
卻是血莽和尚的一點精血育著血莽和尚的未滅靈魂,赴西極佛土而去。
老靳使出一次神力,渾身再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累。
已經在樂山大佛中蛻化一次的老靳,此時身上的構造還沒有完全得到融合,屢次脫力,此時身上已經沒有力氣,又找不到合適的能量補充,晃了晃,背著白縉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三天後,滴水未沾的白縉再次從睡夢中餓醒,白縉受到裝甲人傷害太重,渾身經脈俱斷,也隻能勉勉強強的動一動自己的手指。
天光已經大亮,日光順著樹影滑落一地碎金爛銀,山風吹拂下,林莽婆娑,樹影蒼翠,倒是頗有些神仙境界。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有沒有打敗日本忍者,救出被逮住的老師和同學,半年多了沒有回家,也不知道家裏的父母怎麼樣了。
正在白縉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白光一閃,一團毛茸茸的黃影從眼前飛過,白縉驟然吃了一驚,尚未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又有動物腳步聲飛快的過來。
白縉心裏一下子驟然縮在一起,眼球瞬間睜得大大的。
飛速過來的動物到了白縉身邊的時候,急忙一個急刹車的動作停住,然後把嘴巴伸了過來,圍著白縉開始嗅,原來是一條白色的狼狗。原來是一條狗追兔子呢。
白縉嘴巴發出“噓噓”的聲音,想要把狗趕走。
但是大狗不為所動,圍著白縉轉了一會兒,後麵一掉頭,這才屁顛屁顛,顛著後麵跑走了。
白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把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裏麵,猛然眼睛一下子睜的老大,又聽到那條大白狗屁顛屁顛的回來,身後跟著一個長相彪悍的大漢。
大漢一邊被大狗拖著往前走,一邊亂嚷嚷:“虎子,虎子慢一點。”等看到躺倒地上的老靳和白縉的時候,趕快過來。
大漢力氣極大,看著白縉睜眼望著自己,問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白縉心肺受傷,渾身經脈淤阻,沒有力氣回答,隻能迅速的眨了眨眼。
“你要是能聽懂我說話的話,再眨兩下眼。”
白縉心知遇到了救星,立即又眨了幾下眼。
“哈哈哈哈!算你遇到了我!”大漢力氣極大,已經看出了白縉身受重傷,雙手將白縉平抱起來。
大漢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靳,見老靳沒有受傷,就吩咐虎子蹲在邊上,好好的看住老靳,呆會兒回頭再把老靳背回去。
大漢一邊抱著白縉往前走,一邊說:“看得出,你傷的不輕。”然後很快的抱著白縉往前走,跟飄得一樣,速度快的很。
大漢心腸很熱,一邊抱著白縉,一邊開始安慰白縉:“雖說你傷的很重,但是在我們這兒,傷再重也不用怕,我們這兒有一個老神醫,她的醫術極高。”
大漢叫車隆興,大漢把白縉放到家裏之後,很快的折返回去抱受傷的老靳。
白縉躺在一張大的臥榻上麵,腦袋微微晃著,帶動眼睛四周的轉著看了看,見自己呆著的房子低矮,是一個茅草屋,心裏說,這是哪裏,怎麼這兒的人還住這種房子,後來想通這是在大山裏麵,也就心下釋然了。
小屋子坐北朝南,在屋子北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張朱紅色的檀木弓,在弓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羊頭,白縉立即在心裏想到了掛著羊頭賣狗肉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