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銳黯然點頭,其實衡月城主並非是害怕走出這裏化作飛灰,因為就算待在這裏也隻不過隻有三天好活的了,他害怕的是在白秀秀的麵前死去,他寧願讓白秀秀認為他一直在這裏麵閉關療傷,寧願不見自己女兒的最後一麵,也不願白秀秀傷心。
冷銳向衡月城主跪拜下去,磕了三個響頭。
從小到大冷銳隻向養父、劍蕩天以及師尊下跪,衡月城主是第四個,但是這次是替白秀秀下跪的。
衡月城主坦然受了冷銳的大禮,冷銳不說,但是他卻已經知道冷銳的心意。
衡月城主緊閉的雙眼流出兩行眼淚,但是瞬間就被蒸發掉了。
冷銳站起身來,轉身走了出去。
冷銳深深吸了口氣,大踏步走了出去,衡月城主令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們都在那裏,他們為什麼要拋棄我?
白秀秀看到冷銳丁河兩人走出來,頓時驚喜道:“你們出來了,我父親現在還好嗎?”
冷銳點點頭,道:“他很好,隻不過他現在體內的冰毒還沒有根除,不能半途而廢,所以現在不能出來見你。”
白秀秀有些失望,道:“那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冷銳笑道:“等到他把冰毒徹底祛除之後。”冷銳頓了頓岔開話題,道:“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我那幾個朋友這會兒可能也都等著急了。”
幾人走了出去,到了客廳內,上官星辰五人的確已經等得著急了,冷銳笑道:“抱歉,讓大家等著急了。”
上官星辰擠了擠眼睛,向白秀秀道:“大嫂,大哥沒有欺負你吧?”
白秀秀雖然性情不好,但是聽到上官星辰這句話頓時臉就紅了,按照比武招親的規則來說,冷銳現在的確是她的未婚夫君。
冷銳瞪了上官星辰一眼,心中忽然一動,白秀秀和衡月城如果托付給百花苑的話……冷銳想到這裏,取出衡月城主交給他的令牌,向白秀秀道:“白姑娘,你可認識這是什麼東西?”
白秀秀點點頭道:“這是家父的城主令牌,見令牌如見城主,憑此令牌可以支配城中的任何人或物。”
冷銳點頭道:“正是如此,實不相瞞,魔教之人已經盯上了衡月城,而那個歐陽狄雲也正是魔教弟子,他試圖通過搶擂台得到衡月城的陰謀雖然失敗,但是我猜魔教一定不會放棄染指衡月城,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所以我打算把你安排到百花苑住一段日子,百花苑高手眾多,足以保護你的安全,而且百花苑中女子居多,你在那裏也不會有什麼不便。”
上官星辰恍然大悟道:“難怪你要搶擂台,不過你怎麼知道歐陽狄雲是魔教的人?”
冷銳把和老乞丐相遇一事說出來,不過言語之間也把關於修羅魔決的話隱藏了下來,道:“為了粉碎魔教的陰謀,所以我才貿然打擂台,所以還請白小姐不要見怪,不過令尊既然將你和衡月城的安危托付給我,我一定不會讓魔教傷害到你們一分一毫的。”
白秀秀神情莫名一暗,在之前冷銳大展神威將歐陽狄雲殺死,英勇無比的形象早就打動了她的芳心,白秀秀道:“原來如此,但是小女子從小就生活在衡月城,這裏就是我的家,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衡月城的。”
冷銳眉頭皺起,魔教如果要再次對付衡月城,白秀秀必當首當其衝,但是白秀秀不願意去百花苑,那麼誰來保護她的安危?就算自己不離開,冷銳也不認為自己能夠抵擋住魔教的眾多高手,不過依照老乞丐的說法,魔教中人應該暫時還不會明目張膽的進攻衡月城。
白秀秀看到冷銳眉頭緊鎖,心中不由的一顫,隻感覺他的身上散發出無窮的威嚴,心中不由的有些恐慌。
冷銳看了白秀秀一眼,一眼就看出她內心的惶恐,心中一軟,也不忍心對她發脾氣,柔聲道:“你不願去便不去吧,我想衡月城暫時也不會有危險。”
上官星辰道:“魔教心狠手辣,狡詐如狐,我看不如我回去請兩位長老到這裏坐鎮,免得有什麼不測。”
曾龍也點頭道:“不錯,衡月城是通往我們五派的必經之路,如果衡月城失守,那麼魔教進攻我們五派就是一馬平川,我回去之後也會請兩位長老前來坐鎮。”
鄭凱之沉聲道:“唇亡齒寒,我也會請門內兩位長老前來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