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東羽有些不滿足了,而且還是很不滿足,看到這些強大鬥戰者所展示的力量,自己就像一個他們不願意理睬的小螻蟻,連殺自己都不屑一顧,這種感覺也是極大地傷害了東羽的自尊心,那股倔強之氣讓他渴望力量,渴望絕對的力量。
曾經東羽還幻想著隻要自己安安穩穩的生活在這個小村裏,陪著自己的妹妹還有宿晨度過一生,那也是很好的事情。
但現在看來,他錯了,這個世界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安穩,想要很好的活下去,那就必須要強大,這個世界沒有苟且偷生的人,因為這樣的人都死了,這樣的人不適合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可以說,這樣的人不配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而現在看來很強大的方家在這裏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但就是這樣的存在那也隻是一個分支而已,而且真正的力量他們也完全沒有展示出來,因為他們要殺自己這種螻蟻根本就不需要多麼強大的鬥戰者,他們根本不屑殺自己。
但就算這樣如果不是自己的運氣好,有那隻癩蛤蟆,恐怕自己也早死了,浩辰和大黑也死了,那宿晨和自己妹妹會怎麼樣,當天夜裏就會被暗殺吧,難道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那自己是什麼?天大的罪人,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罪!!
不!!自己要的絕對不是這種結果,這種被方家逼得躲躲藏藏的感覺很不好,所以力量才是擺脫一切,改變命運鎖鏈的大錘,隻要有了力量才有資格保護自己的家人和兄弟。
而東羽卻不知道,死神的魔爪正在向他的兄弟慢慢靠近,也許隻是一瞬間就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齊齊消失,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為這就是世界,殘酷是它的本性,我們必須認識到它的真正麵目---
現實是殘酷的,命運隻有自己才能把握。
不知不覺間東羽的雙手已經握緊,全身緊繃,眼中迸發出一股彷如高山般不可動搖的決絕之意。
“喂,臭小子,你怎麼了?你別耍無賴啊!”溪兒依然伸手攔著東羽的腋下使他不被跌倒。
聞言,東羽這才將眼神中的那絲異樣收起,抬頭看著這個天真無邪般的少女緩緩的道:“姑娘,把我放下吧,我走不動了。”
靈動的眼睛輕眨幾下,看著這個忽然變得沉穩的少年,漆黑的雙瞳中沒有一絲情緒的波瀾,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神中是那樣的深邃,好像一潭無底的深水,好像有種神秘的朦朧,令人忍不住想去深探他的眼神中到底隱藏了些什麼,訴說了什麼。
看著這雙似是經曆了無盡滄桑的眼瞳,這雙不該令自己有這種感覺的雙瞳,令這雙澄澈的眼睛禁不住好奇的盯著東羽看,不覺間卻是看癡了。
“姑娘,話說本人也不是特別帥吧,就算長得很吸引人,你也不能這樣看啊。”
東羽欣賞著這近在咫尺的精致小臉,看著她那呆呆的眼神,心道: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純潔的小處男,怎麼能這樣被褻瀆。
“啊!!”聞言,溪兒也是猛然驚醒,看著眼前一幅好奇樣子的東羽,驚叫一聲。
聞著這少女周身所散發的那清新的處子體香,尤其是那嘴中的呼出的熱氣,氣若幽蘭,好像身處一片鳥語花香的曠野,東羽也是享受般的迷上的眼睛。
但緊接著一聲尖叫過後,那溪兒的雙手竟抽出東羽的腋下,正在享受中的東羽也是直接悲催的跌入了冰涼的穀底。
卻不料那溪兒一陣失神加驚慌,腳下一滑,帶著已近半癱的東羽直接被摔入亂石草叢,東羽身體一陣沒有支撐,頓時張牙舞爪的亂抓,卻是順手抓住溪兒的肩膀,本來溪兒就算滑倒那也會本能的用手撐地,卻不料驚慌中的東羽抓著他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就是不放。
東羽尖叫著抓著溪兒的胳膊倒地,而這時的溪兒本就滑倒,又被東羽死命的抓著,短短的一瞬間溪兒也是大叫著趴在了東羽那已近半殘的身上,尖叫的兩人頭對頭卻是突然呼吸到了彼此呼出的熱氣,香玉入懷,香唇贈上,四唇相對,兩人頓時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僅僅是一瞬間的瞬間,四唇立分,東羽頓時用雙臂又死命將溪兒抬起,而這時的溪兒也是掙紮著從東羽的身上起來,那白淨得小臉頓時飛上一抹潮紅,兩個小腮好像兩半熟透了的紅蘋果,一直紅到她那雪白的小耳根子,就連那雪白的玉頸都是白裏透紅。
而東羽也是傻愣愣的呆在草地上,直接來了個四腳朝天,七葷八素,腦中一片空白,縈繞在鼻息間的體香也瞬間變換成清新的泥土之氣,這時的東羽也是冷靜了幾分,但全身那劇烈的疼痛又將他拉回了現實,臉部一陣疼痛的曲扭,東羽的身體本來就快要報廢,現在突然又半躺著摔到地上,而且還有一個溪兒壓在了自己身上,本已經稍稍愈合的傷勢也是瞬間裂出鮮血,直痛的東羽一陣陣輕呼,呲牙裂嘴的不知道對這這個溪兒丫頭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