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路上,羅傑斯對辛普森征求道:“我們以什麼理由回農場?”
這一問,讓多年都處於被動狀態的辛普森,終於有了表現主動權的機會。他信心滿滿的說道:“找草癟子做標本!”
對於醫生來說,搞研究做標本是常有的事,這個理由再充分不過。但兩人沒有馬上去農場,而是返回了警察局。
辦案警察見到他倆,忙把再次把對布萊德與絲蒂曼調查經過說了一遍。辦案警察頗為得意的說道:“調查結果與我先前的判斷一致,他們承認了納什星期六下午回過農場,晚上走的,納什去農場是為了找絲蒂曼小姐談離婚,兩人因氣憤而說沒有見過納什。
當然,你們提供的通訊錄以及納什身體被草癟子咬過的證據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們對納什的死也很感意外,另外也是怕調查纏身。他們撒的這個謊最多可以告他們擾亂司法調查,但對納什的死因還是沒有任何價值。情況就是這樣,您看看你們二位還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可以提供給我們嗎?”
羅傑斯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沒這麼簡單,他們撒謊的意圖是在掩蓋另一個隱情。”
“哦!羅傑斯先生,您的意思有別的收獲?”羅傑斯的這番話讓辦案警察警惕起來。
羅傑斯點點頭胸有成竹地說道:“好戲還在後麵,謎底就要揭曉。”
接著,羅傑斯把對納什死因的整個調查經過向警察敘述了一遍。當說道布萊德家中的恐怖現象時,辦案警察迷惑了,羅傑斯信心滿滿地說道:“這就是納什翻車真正的驚恐之處,而***放在他車裏的麵具隻是一味催化劑,這也是我們要繼續調查了解的。我們會把一個完整的案件交到你們手上的!”
辦案警察點點頭,當下表示願意提供一切必要的調查條件。羅傑斯也沒客氣,向辦案警察要了一樣東西,納什的遺物—鑰匙。
就這樣他們把時間拖至夕陽西下才抵達農場,在農場樹林帶,兩人找到了即將收工的布萊德。說明來意,布萊德主動配合兩人幫著捉了很多草癟子,一番忙碌已是暮色時分,不用多說,這樣為留在農場順理成章的找到了理由。
老規矩,晚餐還是大家動手,飯很快端上了餐桌,就在絲蒂曼又要找借口離開餐廳的時候,羅傑斯則語出驚人的說道:“納什的死因找到了!”
這句話很奏效,絲蒂曼吃驚地望著羅傑斯坐了下來,布萊德卻不以為然的發出了一個感歎詞:“哦!”
接著羅傑斯把納什的死因對布萊德父女描述了一遍,他刻意抹去了是因這座房子神秘又可怖現象而導致納什翻車的深層關係,他把***為維護母親的意圖和行為,形容的無比感人和睿智。在聽到羅傑斯對***生動的心裏描述期間,絲蒂曼的眼淚掉了下來。
用完晚餐,羅傑斯與辛普森各自回到了客房。這一夜辛普森一直沒睡,他故意把門開了條縫,他要等待一個聲音,一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哭泣聲。
是的!辛普森知道迷團就要通過那飄渺的嚶嚶聲打開,他堅信自己與羅傑斯對納什之死的推理與其說是偵破了一個案子,不如說是替絲蒂曼了卻了一個心結。這種五味沉雜,愛恨交織的混沌情愫,傾訴的對象是誰呢?辛普森把握十足的想著,等待著……
這一夜是漫長的,也是個漫長的等待,辛普森苦苦的撐至天吐魚白仍無動靜,就在他不抱希望昏昏欲睡時,那哭聲似乎飄起,但轉瞬即逝。辛普森以為是迫切導致他產生了錯覺,他騰地坐起,豎起耳朵靜聽了了一會兒,教堂內外萬籟俱寂,沒有任何聲音,稍後他又下床輕輕走到門邊貼著門縫想去捕捉,但再也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