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你的父親。”
說時,溫常笑傻了臉,一臉崇拜的盡情表達了自己眼中的向往與懷念。至於石磊聽得神情入了迷的早已忘記了當下的茶室與一切,卻沒想到他的出現是那麼自然與讓人震驚,到得這時,少年也很想知道那個發出了怒吼一般的聲音的男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
爸爸,這個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閃過了少年的心間,我想他做的一切也總有他的理由與無可奈何吧?試問誰又願意傷害自己的孩子呢?
除非惡魔!
不知道,為什麼少年眼中卻突然閃過了這個比喻,卻不知道或許惡魔也有惡魔的逼不得已與被曾經罪之邪惡傷盡了所致的身不由己吧……
同時,少年自我的時候,他忘記了,其實我們心頭每一個閃念都不過自我的心魔,而與靈魂同在的我們心頭每一個信息都會發送至終端並且影響著所有分支想念……
看見石磊突然陷入了沉思一般的自我,溫常知道他是時候說出下文以待少年自己親自判斷,到底什麼是父親。
時間繼續返回二十三年前,酷熱絕望的森林,溫常早已被世事的震撼所準備暈倒,可卻有一個人如同黑影一般從樹冠中跳過了他頭上的枝丫,狠狠地回答:“我不是你的神,你才是你自己的神,求生吧,朋友!”
聽著這一句隨意而又深沉的回答,縱然是腦袋混亂的溫常也是震驚了思考,深吸一口氣,淚眼婆娑的溫常再次鼓起了勇氣,然後馬上判知了自己當下的情況,然後毫不猶豫的求道:“救我!此恩此情永世難忘,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哪怕背信道義也在所不辭,除了不要我傷害那一個人!”
樹上的黑影發出淫邪而又欣賞的一笑,好像表達了男人之間惺惺相惜的讚歎,卻回複了一個全世界最腹黑的恐怖回應:“好啊!從此我是主人你是仆,我要你做狗你也要戴頸環。”
呆住了嘴巴,溫常從沒有想過這畢生的打救居然是迎來了如此殘酷的魔頭,頓時,他都有種小女孩賣身的嬌羞與被欺負又不能反抗的受虐味道。
隨著,樹林四方不停放大而至快要接近的催促聲浪,樹冠之上的男人奸詐邪惡的一笑,看不清臉龐的頭顱還四處張望,然後仿佛強迫一般質問:“怎麼樣?小鮮肉,哥的胸膛可是好硬朗!”
不會吧,他好那一口?
這是斯文纖瘦的溫常想到的第一個猜想,隨即好像一個青樓女子一般忍辱負重的羞答答地點了點頭,卻心中幽怨地哭訴:“我對不起你了,嵐兒……”
樹枝之上的男人隨即哈哈大笑,然後以雄渾粗獷的好像孩子打鬧一般的戲言罵道:“我玩你而已啦!傻小子,來!跟我走!”
頓時呆木了神情的溫常反應不及也仍然是感到這太峰回路轉了吧,可卻合不上的嘴邊卻笑出了一個相見恨晚的象征著友誼的傻笑。
麵對著這把青筋暴露卻堅實可靠猶如救命稻草一樣單一的伸下來攤開代表著接受的厚實手掌,溫常不容置疑一把握過,卻沒想到這如同自己一般不算老練的手臂居然有著巨熊一般的強壯一提就輕鬆地把自己提上了樹冠。
這時,因為慣性迅速而使得兩人位置猶顯接近的兩個青年鼻息靠近,這時才看清了對方的溫常想不到臉前人居然不過跟自己年若相關,甚至自己可能還要比他要更大,而他那俊俏狡猾的帥臉一臉邪氣凜然!
讓人頓時升上一種無由來的喜歡,這時就連溫常他都為自己的興趣愛好而感到嚇呆,隻能把一切都責怪在對手的情趣挑逗之上,耳間還不停如念經一般重複:“罪過啊!罪過!”
隨即一巴被人拍爽:“罪你媽逼,再說我就把你再次墜落,到時看你還是不是死剩一把嘴巴!?”
摸了摸自己頭殼,楚楚可憐的溫常眼中還帶著點因為喜極而泣所流露的幾點淚光猶顯得可愛無辜,可沒等他再一次反應不及,這個新認識的有趣朋友已經毫無判斷計劃地就在他耳邊呐喊,這聲音還好像生怕人家不知一般!?
“來!給我走,不然我倆可真的永墮地獄啦!”
呆木了神經,反正你不知道要想什麼,你就是想跟在這個男人身後跑下去看看,不過聰明如溫常一般有智慧的他始終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我們逃往哪?”
“逃哪還要說,那當然是跑啊?你是笨蛋麼?”
連下巴都要掉下來的溫常看著身前不停在樹間穿梭的身影心想:“我是不是跟錯了一個笨蛋……”
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又聽了聽將要追至死亡的臨近,溫常傻乎乎了一個微笑,死忍著疼痛,心中罵道:“跑就跑吧!反正不過命一條!”
而他其實心中很清晰地知道,麵對著這樣一個簡單的男人,你就是很想跟在他身後盡快地跑一趟,因為仿佛永遠充滿了希望的純真使得你就是很想相信一下到底生命是否可以跑出一個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