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也就發生在一瞬間,還不等她想好,就看見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急急的朝她走來,身邊的男子還在不斷的說道:“姑媽,您慢點,慢點,小心腳下。”

穿著暗紅色的拽地長袍,上麵繡著華麗的鳳凰,頭上隻帶著一個金步搖,這人在她看來很是漂亮,看得出她平時保養的不錯,可是她心裏卻拿不準注意,這就是太後?可是太後不應該是五六十歲的嗎?怎麼這人卻如此年輕,連四十也不到吧。

倒是她身邊的男子也就十七八吧,和太後有幾分相似,但是他更是多了一些英氣,身上是一套藍色錦袍,更是將他襯得玉樹臨風。不用說也是大帥哥一枚。他的眼裏也有著毫不掩飾的疼愛與但心?

月然還在尋思的時候,就聽見雅兒雯兒喊道:“太後金安,離大人吉祥”。

“起來吧。你們照顧郡主有功,落煙宮的人統統有賞。”那太後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開心,讓月然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且不說月然心裏如何想的,就是雅兒和雯兒現在還朦朦朧朧的,腦袋一片漿糊,機械的行了禮,連謝恩也忘了。看見太後和侯爺來了,隻在心裏慶幸希望郡主能記得太後和離大人,如果郡主連太後和離大人都不記得,她們簡直不敢想象後果。想著想著兩人對視了一眼,連忙的低下頭。隻是太後此時心裏開心也顧不得別人,也沒多在意便朝著月然走去。

“哎呦,哀家的寶貝,你終於醒來了?你可擔心死哀家了。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哀家如何向哥哥和嫂子交代。”月然看著眼前這雍容無比的女人,一臉開心的拉住自己的手不斷的說著話,眼裏的疼愛是真真的。月然剛才那還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平靜下來之後那心裏倒有些悲傷難受,月然皺了皺眉,怎麼又是這種感覺,難道是前主人的不舍?

“姐,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月然努力將心裏的不適壓下,皺著眉頭看著那叫她姐姐的俊朗男子,是哪個侯爺。可是聽見這個聲音心裏的不適隻是越發嚴重。心好疼,頭好疼。

太後此時也發現月然的不適,看著月然那緊皺的眉間和慘白的小臉連忙問道:“怎麼了,雪兒,臉色怎麼那麼蒼白,是不是不舒服。快,快去把太醫請來。”太後此時也冷靜不下來了,連忙讓侍女去請太醫。看著月然那難受的臉色,恨不得替她承受才好。

倒是那男子很是冷靜:“姑媽,冷靜點,別著急。”男子一邊安撫太後,一邊朝著月然問道:“姐,是不是頭疼,沒事,太醫一會就來,可能是頭上的傷發作了,一會就不疼了。”

月然看著眼前那男子溫柔的聲音,卻覺得那難受的感覺越發不適,身體的感覺都被放大,心和頭疼的更為厲害,眼眶有點難受,可還是不自覺的問了出來:“你們是誰?”

太後聽到月然的話,隻覺得腦子嗡嗡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身子不受控製的晃蕩一下。還是那男子反應迅速,扶住太後,然後快速的說道:“姐,我是若離啊,你不記得了,我們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啊,這是姑媽,我們的親姑媽啊。”

月然看著太後和那男子焦急的表情,腦力不自覺的浮現出他們的影子,似乎一些記憶湧進了她的腦子裏,隻覺得腦袋很疼。“啊,好疼。”

此時太後看見月然那難受的樣子也顧不得什麼,連忙問道:“疼,哪裏疼,雪兒快告訴姑媽。”

“頭,頭好疼。”月然覺得現在自己現在的腦子仿佛有千萬條蟲子在啃咬,讓她好難受,忍不住的用手狠狠的敲擊頭部。

若離看見月然那難受的樣子,立馬將她的雙手牽製在手裏,以免她傷了自己,還不忘安慰:“姐,沒事,沒事,不疼的,一會就好了,太醫馬上就來了。”那邊太後也急的不行,看著月然那難受的樣子,真是疼在她的心理,於是朝著身邊的侍女說道:“還楞著幹什麼?這太醫怎麼還不到。郡主若是有了什麼事,哀家饒不了你們。”身邊的侍女戰戰兢兢的立刻跑了出去。

月然看見他們眼底那濃濃的疼愛,腦子裏立刻浮出了一些記憶,嘴裏也不自覺的吐出:“若離,夜若離。姑媽,夜藍衣。”說完便昏了過去。耳邊隻傳來那一聲聲的呼喊。

當月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室內已經點上燭火了。頭似乎也不那麼疼了,但是腦子了也多了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應該是前主人的吧!動了動身子隻覺得有什麼在壓著自己的手,轉頭一看,是他,她現在名義上的弟弟。

若離本就迷迷糊糊的睡得不沉穩,所以月然那一動,他自是醒來了。抬頭便看見月然已經醒來了,眼底的歡喜是怎麼也掩飾不住,忍不住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便問:“姐,你醒了,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月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若離在月然昏迷的那一段時間,也經過雅兒和雯兒了解的事情的經過。姐姐現在不僅不記得他,就是所有人她都不記得。按照太醫的說法,姐姐因為之前腦子受了傷,腦子裏有淤血,所以導致暫時的失憶。但是也不是沒有回複的可能,現在隻能慢慢的療養著,等頭內的淤血清掉,也許就會慢慢的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