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苑,軒轅翼見氣氛尷尬的很,不由的站起來打哈哈,希望將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一邊。一邊是自己的皇兄,另一邊是好友,他也不希望兩人鬧得太僵。
夜若離對此隻是說了一句:“哈哈,難道你們不覺得有趣嗎?這家夥口口聲聲一個瑞王妃,我怎麼不知道他軒轅瑞已經有正妃了。嘖嘖,看樣子別人家的規矩和我們還真是不一樣啊!”
“這正妃和側妃有什麼區別,需要我好好的給你們說說嗎?正,是嫡,身份尊貴。側,是妾,說好聽點也是妃,但是妾永遠是妾。所以以後還希望溫公子注意一點,這嫡庶這份可不要能亂了。”
“哄”這下子大家也顧不得軒轅瑞和溫偉晨的黑臉了。不由的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覺得夜若離說的在理,有人也覺得不就是稱呼嘛!還用這麼較勁。
軒轅瑞聽著大家的議論,臉色直接黑了下來,手中握著茶杯“咯咯”直響。溫偉晨的臉色直接難看的很,臉上陰鬱的能滴出水來。隻要是人都能聽出夜若離口中的諷刺暗示,偏偏他最是不甘別人說他是庶子。
庶子怎麼了,庶子就永遠比不上嫡子嗎!他不甘。
而前麵的藍衣男子瞧見他那樣子,隻是不肖的一笑。就算父親在寵他有如何,還不是一樣上不了台麵。總有一天他會清楚的讓他知道溫府以後是誰當家。
由於剛剛夜若離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此時對於他的話大部分都聽見了。所以此時,園中的人看這穆飛煙的眼光不由的帶上了不肖,好奇,憐憫,同情。
穆飛煙在一片複雜的眼光中,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胸中的憤恨像是一團火,似乎要將她燃燒之盡。她低著頭,雙手在衣袖中緊握著。她逼自己不能抬頭。她不能在人群裏露出醜陋的一麵。
雖然她逼著自己漸漸平靜下來,但是此時她心裏所有的不甘,憤恨都指向了夜若雪,是她,都怪她,她才如此丟人。
此時已不知被人惦記的夜若雪,聽聞夜若離的話也不由的叫好。這種人渣就是欠虐。向這種人就是要狠狠的把他們踩在腳底下。
軒轅夢此時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兩人不虧是一家人,連說出來的話都如此相像。”這讓她不由的想到那天夜若雪對她說的那一番“妾的理論。”
若雪雖然覺得此話說的很對她胃口,但是這樣正大光明的說出來,會不會得罪人啊!要知道今天在場的可不光有嫡子嫡女啊!
剛想完隻聽一到冷淡的聲音傳來:“照侯爺如此說來,就是我們這些人也是側嘍!”
是她,劉嬪。
若雪聽聞她的話,眼裏上過一抹利光。這女人真是沒事找抽,她這一開口,分明是給若離拉仇恨,誰敢說皇上的女人是妾。不說軒轅澈如何想,就是這後宮的女人此時都應該恨極了若離吧!
果然所有人聽聞此生不由的都安靜了下來,別說後宮的女人有所不滿,就是在場的庶子庶女孩臉上也不由的暗了下來。
若離聽聞這聲音眯眼一瞧,瞧這身打扮應該是後宮的妃子吧!嗬嗬,這是在給他上眼藥啊!隻是,他會沒有準備的就說出這翻話嗎?但是還不待他開口,那邊若雪已經開口了。
“若雪瞧著劉嬪娘娘是個性子冷淡的,還以為是個不多話得,如今一瞧,也不盡然啊!”
若雪站起來隨意撫了一下衣袖,將衣擺輕輕一甩,便一步一步的向著園中走去。雙手置於腹前,寬大的蝴蝶袖自然垂落在身前,隨著腳步的浮動,不斷地翻飛。飄逸的跩地裙擺,就如同蕩起漣漪的碧波,翩飛的蝴蝶。
簡單大方的發髻,額前那紫色的抹額在陽光的照耀下,有點閃閃發光,長短不一的珍珠耳環快要垂肩,隨著她的走動不斷的發出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