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笑笑,他淡淡的說:“城主大人過獎了,那是因為城主大人是個天才獵手,所以才不會再這些小事上計較,而我要獵取點什麼東西,很費勁,所以不得不在交易的時候,盡量不吃虧。”
虎牢城主雙眼放光,雖然感覺東林的話是在誇獎自己,是客套話,但是他卻聽的很舒服,感覺是那麼的合情合理,讓他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他的來了性質,繼續和東林探討:“從前,我們估算貨品基本上都是打眼一看就行了,根本不會像你這樣計算這麼清楚,這又是為什麼?”
東林笑笑,說:“城主大人,如果和我們做交易的是蠻族同胞,我也可以像你那樣,隻是打眼看一下,估算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和我們交易的是狡猾的人族,我們根本不可能占到他們的便宜,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吃虧,我們隻能把數量計算清楚,至少這樣一來,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讓我們吃虧。我這樣做,隻是把被騙的風險降到最低。”
虎牢城主聽了,雙目圓睜,一臉的興奮,抬手還要拍東林的肩頭,不過手剛抬起來,看見東林那瘦弱的身體,沒有拍下去,輕輕撫了一下東林的後背,說:“我覺得你比人族都狡猾,如果有誰想騙你,根本不可能。”
東林雖然明白狡猾這個詞是貶義詞,但是他明白這個詞在虎牢城主的嘴裏說出來,那就是對他無上的褒獎。他很感激的看著虎牢城主,心中有些不舒服,原因自然是因為那個大肉囊,和那顆夜明珠。這兩樣東西原本都是屬於虎牢城主的。夜明珠還好,至少是虎牢城主親口說要送給他的,可是那個大肉囊,人家可沒說要給你,自己隻不過是拿了,然後發現那是個寶貝,就再也沒有要還給人家的意思了,私自吞下了。東林覺得自己這件事做的很不敞亮,雖然他向來不是個敞亮的人,但是麵對虎牢城主這樣光明磊落的蠻族一城之主,他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些隱晦。
虎牢城主見東林好像有些走神,還以為自己說他狡猾讓他不高興了,忙說:“你托我辦的事,我已經讓老三去辦了,三天之後,他就能回來了,你就可以完全的脫離眉家奴仆的這個身份了。”
東林自己雖然從來沒把自己當成眉家的奴仆,但是他屁股上有眉家的烙印,心裏總是很不舒服,所以一定要名正言順的脫離眉家,再想辦法把屁股上的烙印弄下去。一想到眉家,就又想起了那人見人恨的眉二姑娘,恨恨的甩掉對她的記憶之後。他躬身施禮:“謝謝城主大人。”
“不用客氣,從此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如果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叔叔或者伯父,什麼都行,你自己看著叫,你就和那些小子們一樣,是我的晚輩,以後也別住外麵了,搬到後宅來住,大家住一起,人多,也熱鬧。”虎牢城主很豪爽的說。
東林聽了虎牢城主的話,心底升起一股暖流,鼻子微微有些發酸。自從父母去世,他就再也沒有了家的感覺,再也沒有了被長輩嗬護的感覺了,剛才聽虎牢城主一番話,他又有了那種家的感覺,又有了那種被長輩嗬護的感覺。
虎牢城主見東林的眼睛裏閃爍著淚花,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東林的後背,說:“就這麼說定了,你是叫我叔叔,還是伯父。”
東林咧嘴笑了,有些哽咽的說:“你說呢?”
虎牢城主有些犯難,他不知道東林的父母年紀,不過覺得不應該有自己大,因為他們家的老大已經二十多了,東林不過十幾歲。於是就說:“那就叫我叔叔吧!”
“嗯!”東林很力的點點頭。
“以後也不用跟那幫小子們客氣了,別大爺二爺的了,都改叫哥。”虎牢城主一把拉過虎威。
“二哥。”東林輕輕的叫了一聲。
“唉!”虎威特別的高興,在眾位兄弟中,他是最了解父親的,雖然好像他不把交易的事情當事,但是每次交易之後,都被通商領事克扣,父親心裏其實很不高興。但是東林的橫空出現,一出手,就讓通商領事吃了個啞巴虧,而且讓他有苦說不出來。那時候,虎威就很希望能把東林留下來。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東林的表現越老越好,正好彌補了他們兄弟在交易上的不足。虎威就更加的高興了,他其實還擔心東林被別的城主挖走,現在看東林和父親聊得的這麼投機,他心裏特別的高興能有這麼一個兄弟。
三人心中都十分高興,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