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瞪了虎威一眼,沒有說話,又看了看東林,眼睛裏充滿了期盼。東林笑著說:“你先住在這,等我再找個好點的地方給你住。”
妖精勉強笑了笑,東林看見這樣的笑容,他的心裏很不舒服,覺得自己這樣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實在是太不仗義了,實在有違男子漢的準則。他把身上的裘皮大衣給妖精披上,說:“這個給你留下。”
妖精看了看牆角的那張簡易床,上麵鋪著一張獸皮,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床了,她緩緩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撲打了一下床上的灰塵,裹住裘皮大衣,往床上一坐,說:“你們走吧!還要看著我睡覺啊?”
虎威看了看東林,說:“走吧!”
東林看了看跟著虎威向大門走去,當要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不經意的回頭,剛巧和妖精你有些陰冷的目光相碰,他不覺打了個冷戰。忙轉過頭,跟著虎威出去了。關好了大門,虎威把鑰匙交給了東林說:“現在庫房的鑰匙隻有我和你有,別人是進不來的。不過你得趕緊想辦法把她處理了,看著讓人心煩。”
“東林點頭。”心道,不是心煩,是心疼吧!
虎威叫過被他支走的護衛,又重新的交代了一番,意思無非就是,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準開門,也不準別人靠近庫房。東林又告訴護衛首領,把二十五名護衛編成四組,循環守護著庫房。護衛首領不知道庫房裏到底有什麼,但是見虎威和動力嚴肅的表情,知道裏麵一定有很寶貴的東西,表示一定會完成任務,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庫房。
都交代完了,虎威回去睡覺了。東林也緩步回到了家。剛到家,躺在床上,心裏卻放不下那個妖精。一會兒擔心妖精會不會冷了,一會兒擔心妖精會不會餓了。總之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妖精的影子,他肯定的對自己說:東林,你也魔障了。
不過,讓東林慶幸的是,他知道自己魔障了。
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東林坐起來,決定去看看妖精。他抱了一床被子,披上狐裘大衣,正準備走,有隨手拿起一件狐裘大衣,衝了出去。
出了大門,來到庫房,看見護衛果然兢兢業業的寸步不離庫房左右。護衛看見東林,忙迎了上來,東林跟護衛打過招呼,輕輕打開庫房大門,鑽了進去,反手把門關好。
庫房裏很黑,東林先站了一會兒,適應了一下環境,等能模糊的看清楚東西,這才向牆角的那張床走去。到了窗前,東林發現床上空空如也,除了一床獸皮被子,什麼也沒有。心裏一驚,該不會是妖精逃走了吧!想到這裏,他心裏不安起來,忙轉身,想衝出去找。剛一回頭,就看見妖精裹著裘皮大衣,嬌俏可人的站在他身後。東林那不安的心在見到妖精的那一刹那,放了下來。
妖精看了看的東林手中的被子和裘皮大衣,抿嘴一笑,輕輕的說:“我還以為你真不管我了。”
“天冷,我給你送點東西。”東林很隨意的說。
妖精伸手挽住東林的手臂,輕輕地說:“謝謝你了。”
聽見這四個字,東林的心都酥了。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忙深吸一口氣,說:“好了,我也該走了。”
“你真舍得留我一個人在這,我害怕。”妖精說著小鳥依人般的把頭靠在東林的肩頭。
東林的理智在抵抗這種誘惑,可是他的內心卻很想留下來。理智和欲望的戰鬥對於東林來說是殘忍的,這麼冷的天,他竟然冒汗了。過了一會兒,東林也不知道到底是理智戰勝了欲望,還是欲望戰勝了理智,反正他最後的決定是留下來呆會兒。
東林讓妖精做到床上去,他給她蓋好被子,又壓了一件狐裘大衣。還是覺得不妥,於是他出去,讓護衛生了一盆火來。護衛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沒敢多問。
東林把火盆放在床頭靠近妖精的一側,他則是遠遠的坐在床尾,兩人四目相對。東林有意無意的開始詢問關於妖精的身世,妖精並不隱瞞,她告訴東林,她本來是和父母生活在有一個小村子裏的,有一天一大隊打獵的漢子路過他們的村子,連搶帶砸的把村子毀了,把能搶的東西都搶光了,能殺的人也都殺光了。她趁亂跑了出來。然後在逃亡的過程中,遇到了虎牢城主,在後來被城主帶到了虎牢城,再後來被虎七爺看上了,其實當時所有人都看上她了,不過城主知道七爺向來喜歡女人,就把她給了虎七爺,但是她不喜歡虎七爺,就沒事的時候往獵豔場跑,一來可以在夜裏避開虎七爺,二來也可以讓酒麻醉她那顆思念親人的心。再後來的事情東林就都知道了。
東林聽了妖精的遭遇之後,覺得說的頭頭是道,好像沒有什麼破綻,但是,東林看著妖精那不屬於蠻族人的容顏,還是拒絕相信妖精的話。但是他也沒有挑破,也沒有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