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煙鬥從中間拔開,一端插進接口,許辰看著手中的卡片說:“四個數字,24種排列。”
沈和隨手給四張卡片重新排序,排成了8294,許辰立刻按這個順序敲擊鍵盤輸入,一次成功。他驚奇地問沈和:“你怎麼知道?”沈和說:“猜的。”
屏幕上跳出一個文件夾,點擊後顯示要輸入驗證碼,“不會還是8294吧?”許辰又試了一次,不對。
“是另23種排序?還是別的地方還有密碼沒找到?”
沈和直接敲擊鍵盤,輸入TIM,文件夾打開了。許辰恍然:“對啊,應該是這個!主人的名字。”
文件夾裏隻有一個word文件,講述的是一個故事,故事是用第一人稱寫的。
“我有一個同住五年的室友,他的名字叫白岩。他總是帶不同的女孩回來,交往從來不會超過三個月。我發現他帶回來的女孩都有一點像,看來他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
“上個月,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叫小青。我是在地鐵站認識小青的,她每天都靠著柱子站在那裏,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的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有一天,我終於鼓足勇氣上前跟她搭話,問她在這裏幹什麼?她說她在這裏觀察人,觀察他們臉上的表情,因為她在準備一個人物素描畫冊,需要觀察各種各樣的臉和表情。”
“她對我說,‘我發現這裏的每個人,表情都是一樣的,一樣的行色匆匆,一樣的毫無表情。’是啊,這就是這個城市的表情,人們被喧囂和浮躁淹沒,沒有喜怒哀樂,有的隻是淡漠和麻木。”
“我慢慢的愛上了她,她帶我去過她的家,我在她的家裏看到了許多畫,還有她的畫冊。有一本畫冊裏畫的是人,每一頁都是同一個少年,各種各樣表情的少年。還有一本畫冊裏畫滿了石頭,各種各樣的石頭。”
“我的室友又喝得酩酊大醉,我走出家門,去找小青。敲了很長時間的門,門都沒有開。我沒有離開,而是砸開了門。小青倒在地上,我把她送到了醫院。原來,她的腦部長了一個小小的瘤,需要動手術,會影響記憶。她對我說,‘也許我很快就會不記得你了。’”
“小青動了手術,醫生說手術很成功。白岩卻出事了,那天晚上喝醉酒後他出去亂走,跌進了江裏。小青終於出院了,明天,小青會來我的住處,她還會記得我是誰嗎?”
張書勝出聲念完了這個故事,因為這個故事的吸引,另外幾個人也都圍攏了過來,聚在電腦旁邊。
當張書勝念完最後一個字,他和王梓麵麵相覷,嘴裏說:“這什麼意思?找來找去就是一個故事,既沒有密碼也沒有出口的提示,這算什麼?”
許辰思索著說:“是想用故事暗示我們什麼?”
蘇珊則抱著自己的雙臂,好像很冷的樣子說:“我不喜歡這個故事,平淡之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也許女人的直覺都是有道理的,沈和也很不喜歡這個故事,他甚至感覺到了某種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