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氟化物。氟化物被引進到供水係統裏,市民從出生就開始攝食氟化物,等長大成人以後,鬆果體已經鈣化變硬。我們生活中還有各種產品,包括牙膏,碳酸飲料等等,無處不在都含有氟化物。”
“1997年,英國醫生詹妮弗盧克大量研究,並記錄了氟化物在我們鬆果體內的積累程度以及對人的影響。結果顯示,鬆果體鈣化的地方,血流量抑製並堵塞了我們的第三隻眼的基本功能。”
沈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第三隻眼,教授,鬆果體,天眼證智通,陰謀,野心,他似乎隱約明白教授在做什麼,在做著什麼樣的研究。
他在這個房間待了很久,甚至忘記了今晚是為什麼而來。不,也許這就是他今晚來此地的真正原因,不是為了什麼壽宴,而是為了遇到方丈和醫生,為了有機會能聽到這些話。雖然他還沒有找到真相,但他感覺自己已經接近了真相。不管這個真相是怎樣的匪夷所思。
時間已經夠久的了,吃完飯,禪師另有安排,沈和起身告辭:“打擾了,能得到二位高人的指點,非常榮幸,感謝,感謝!”
“阿彌陀佛。”方丈念了句佛號。
司醫生則活潑地說:“感謝禪師的指點是必須的,我就不必了,就是個湊熱鬧瞎說的。我也要感謝禪師,今天給了我這麼多說話的機會,平時都找不著人說,今天都給說了。我是個話嘮,把禪師煩的不行,禪師是吧?哈哈……”
在司醫生的笑聲中,沈和退出了房間,朝樓下走去。
在一樓,他迎麵碰到張書勝。
“你貓到哪兒去了?到處找不到你。”
沈和回答:“我在二樓最裏麵,蹭了一頓素齋,聽方丈和醫生說話,很有意思。”
“那能有什麼意思,快來,都在呢。”
張書勝拉著沈和,走進一樓的一個小偏廳,李芸熙、潘琳都在,還有許辰、王梓以及另外兩個人。
蘇珊沒有來,因為這樣的場合還輪不到她來。前兩天她已經在王梓這裏鬧了脾氣,隻可惜王梓可以幫她換工作,卻沒辦法帶她參加這樣的世家聚會。
別人都坐著,就李芸熙一人站著,她正在問坐著的潘琳:“喂,你真不陪我去啊?”
潘琳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霸氣地說:“自己去。”
李芸熙嬌氣地說:“你真生氣了啊,好吧,剛才是我不對,不應該亂說話,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潘琳不為所動:“我才不跟你計較。”
“不跟我計較還不陪我去啊!”
潘琳抬了一下眼皮說:“不就是去儲藏室拿一瓶酒,這也要人陪,你幾歲了?”
李芸熙神叨叨地說:“我覺得有人跟蹤我,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暗處盯著我!很可怕的!”
潘琳說:“別瞎扯了。”
圍觀的人都在笑,沈和心裏卻是一動。
“真的真的,真的有人!”李芸熙極力想讓潘琳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