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天,將日程表上的所有工作都做完,沈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他在心裏把菲爾拉出來打了一頓,萬惡的資本家,壓榨勞動人民的血汗。然後手機就響了,陳世昌的回電來了。
“教授,你真是個熱門人物,好多人爭著要跟你見麵。”
沈和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接電話,把司醫生想跟陳世昌見一麵,還有菲爾邀請函的事都說了。
“行啊,”陳世昌痛快的答應了,“司學紅這個人,還值得我花點時間去見一見。菲爾那邊,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請柬不用給我了,你拿著。”
“好。”
“司學紅是怎麼知道我的?”陳世昌突然問。
沈和一愣神,隨即說:“去醫院辦事遇到他,他知道我頭疼,就給我看了看,還給我配了點安神的藥。偶然聽見我手機鈴聲,就是你給我的那段,他非常感興趣,我就告訴他是你給我專門譜的曲子,他就問我要過去研究,所以就知道你了。”
“你頭疼?為什麼不跟我說,跑去醫院看什麼醫生。”
“也不是什麼大事,是為了公司的事,那天和蘇珊去找他談臨床的事,隨便說到的,誰知道他特別關心,非要給我看看……”
“他還挺愛管閑事。那首曲子他也聽到了?對曲子也感興趣?真巧啊。”
沈和說:“對,真巧。”
陳世昌沒再說什麼,隻是嚴肅的叮囑了一句:“以後不要對別人說起我,記住!下不為例。”
“為什麼?”
“你不用問這麼多,隻要記住我說的話。除了你母親、李芸熙、菲爾,再加上這個司學紅,你不要再對其他人提到我了,記住了嗎?”陳世昌的聲音有點嚇人。
“好好,”沈和可不怕他,還要不怕死的說,“時間長了差點忘了,教授你是不能見光的,被科學界通緝的神秘人物,我會記住為你保密的。”
“你能記住就好。”陳世昌冷冽的聲音裏又透出一絲關懷,“這些天你身體感覺還好嗎?我已經停止了其他所有試藥,以後專門為你一個人研製藥片,我又對配方做了調整……”
“隨便,大不了吃死。”沈和無所謂地說,說完他就有點後悔,覺得自己口無遮攔,對教授的態度越來越過分了。
果然,陳世昌有些上火:“胡說八道,我花這麼多心血,是為了吃死你嗎?”
“好吧好吧,我是胡言亂語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陳世昌語氣稍緩:“你頭疼怎麼樣?”
“還好……”
“有問題找我,找別人幹嘛!”
“是是是。”
和陳世昌通完電話,沈和拿起一本書準備看。看了一會兒,一個字沒看進去,就是不能集中注意力。於是他放下書,拿起小提琴,準備拉一首曲子。
一首曲子沒有彈奏完,他就放下了小提琴,在房間裏走了好幾圈。他心神不寧的,就是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總想做點什麼,想走出去。
看看時間,已經晚了,但他還是拿起了車鑰匙,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