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過來問陳世昌要點什麼，他指指沈和：“跟他一樣。”等服務員走開，他對沈和說：“我有幾個選擇題讓你做。”
沈和看看他：“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情？”
陳世昌一臉的鄭重：“對，非常重要。我讀你聽，我先念題目，然後是選項，每一道題隻有兩個選擇，a或者b。你不用懂，隻要憑自己的直覺選就行。a和b選一個。”
這時意大利麵上來了，隻有一份，是先前沈和點的那一份。沈和說：“我不客氣先吃了。
陳世昌不關心誰先吃，他關心的是他的選擇題。他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服務生都在比較遠的地方，附近也沒有其他客人，這才說：“我們開始吧。”
沈和把他的眼神動作都看在眼裏，“既然是聽不懂的東西，你緊張什麼，還怕人聽見？”
陳世昌沒有回答他，停頓了數秒，才用隻有沈和聽得見的音量，開始讀題目。題目稍微有點長，說的很詳細。準確的說，是聽起來很詳細，因為沈和完全不懂。雖然陳世昌說的是中國話，但沈和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等等，教授，你的藥片雖然能讓人聰明，但也不可能讓我一夜之間變成科學家。你的這些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我完全不懂，怎麼選？你應該找同行交流，而不是我。”
“我剛才說了，不需要你懂，就憑你自己的直覺選。不需要理解和邏輯，隻要在a和b裏選一個，明白？”
“隨便選？”
“不是隨便選，而是憑直覺選。”
“這兩個有區別嗎？”
陳世昌收斂神色，不滿地瞪視著沈和，沈和馬上說：“好好好，認真選，憑直覺，那就b吧。”
沈和隨口而出，沒有半點認真態度，不過陳世昌好像很滿意，如獲至寶的記下了沈和的答案，然後再念下一道題目。
就這樣，陳世昌一共念了三個題目，得到了沈和的三個選擇答案。
然後，陳世昌合起筆記本，小心的放進自己的公文包，把公文包夾在自己的雙腳中間，開始吃自己那份麵。
沈和雖然不懂，但也聽懂了幾個詞，大概猜到陳世昌在幹什麼。
“你找我，就這件事？沒別的事了？”
“就這件事。”
“是基因序列？克隆有進展了？”
“你不是聽不懂？”陳世昌抬起眼睛看他。
“我是不懂，我瞎猜的。”沈和將嘴裏的一口麵咽下去後說，“教授，你讓一個完全不懂的人給你憑直覺隨便亂選，這是什麼招數？嗯，說錯了，不是隨便亂選，是隨便認真選。”
他忽然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教授，我對你來說就像一個骰子，投到幾就是幾，聽天由命。你就像一個投機者，想孤注一擲壓一注大的狠賺一筆，可又拿不定主意。這時候你就叫過來一個傻乎乎的小孩兒，叫小孩兒隨便幫你選一個，因為小孩兒的運氣都特別好。現在我就扮演那個小孩兒的角色，也就是說，我就是你賭博的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