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有對不上的,他也說不清,又不像是說謊,我自信對說沒說謊是很有直覺的。而且監控非常清楚,他根本,沒有回過房間。他或者是說的他認為的真話,或者他是個說謊高手。”汪警官如是說。
“我跟你說,他中間的記憶被洗掉了。”沈和再次強調。
“你說的太玄乎,我沒法著手。”
沈和掛了電話,隻能歎一口氣。
他給周峰消除過記憶,但菲爾對托馬斯做的,應該是另一種方法。他想知道的是,失掉的記憶要怎麼找回。
出席壓驚宴的有菲爾、托馬斯、沈和、劉姓小翻譯,KBN的兩個研究員,以及菲爾的助手,是上次在周家別園的原班人馬。
劉翻譯樂嗬嗬沒心沒肺的說:“還是我們這些人,虛驚一場,今天又坐在一起吃飯,真好。”
沈和看了他一眼,覺得這種傻人真好,心大,總是樂嗬嗬的。什麼原班人馬,他就感覺很不好,後脊背一陣一陣的發涼。
東湖今晚正好舉行煙花大會,而菲爾他們吃飯的地方正處於一個理想的觀景位置,可以視野很好的看到煙花。
托馬斯博士雀躍的像個孩子,他走到觀景台上,扶著欄杆看煙花。劉翻譯陪在他的身邊,做托馬斯和那兩個研究員交談的橋梁。他們一起看煙花,一起說笑談論著。
沈和站在稍後一點靠窗的位置,菲爾走到他身邊,看著天空說:“沒有什麼比煙花更絢麗,也沒有什麼比煙花更短暫。它所有的價值,也就在那一瞬間。這就是它的使命。”
沈和問:“世界上壽命最短的動物是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到這個,他隨便問了,菲爾竟然也認真回答他了:“蜉蝣,它從蛹殼孵化出來後,一般隻能活上幾小時,它的壽命很少會超過一天。”
“是啊,所以古人說,蜉蝣朝生而暮死,而盡其樂。”
“它們將短暫的生命全用在一個簡單的任務上:尋找配偶。由於缺乏嘴和胃,它們不需要停下來進食。它們的生命和目的都是如此純粹,就是尋找配偶。”
他們就這樣有問有答起來。
沈和又問:“世界上壽命最長的動物是什麼?”
菲爾答:“燈塔水母。它在性成熟後會重新回到水螅型狀態,並且可以無限重複這一過程。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就是說,它擁有返老還童的能力。這是一種能避開死亡的能力,在生物學上,它是唯一一種隻要不被吃掉或病死,就可以長生不死的生物。不老,不死,不生,不滅。”
菲爾的臉轉向沈和,露出怪異的笑。
“通過重生和無性繁殖,一個水母變成了數百個一模一樣的水母。所以,在世界五大洋,都充滿了基因排列幾乎一模一樣的燈塔水母。”
沈和說:“所以你不該給托馬斯一隻猴子,而是應該給他燈塔水母。”
“我也想,可惜,燈塔水母無法在陸地上生活。”
“你的研究到了什麼程度了?你的克隆技術,或者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