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一周。
星期一的早晨,沈和睜開眼睛後,一骨碌坐起來。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使勁的揉自己的腦袋,蠢死了,太蠢了,蠢得像豬,比豬還蠢!他憤恨地罵自己,對前一天晚上自己神經病的愚蠢表現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心裏再怎麼抓狂也無法改變什麼,發生的已經發生。
怎麼會那麼傻,隻要隨便找個借口,說自己不舒服胃病犯了,要先回家或者去醫院,這樣的借口很容易找一個,怎麼樣都比玩失蹤好。真是腦子進水了,幹出這種不告而別悄悄逃跑的事情,真的比小學生都不如。
再想想之後他跟鄭舜華說的那些話,他可以說他和那個沈和不是一個人嗎?失態,實在是失態。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說過的蠢話幹過的傻事也沒法一筆勾銷當沒發生。
怎麼會那麼蠢,記憶力不見了,連判斷能力都退化了。能給人帶來巨大能量的藥片,也伴隨著不可預知的副作用。因為不可預知不可控製,就更可怕。
他跳下床,來到桌前。桌上放著好幾本書,拿起一本書,並不翻看,隻看一眼書名,就能在心裏默默背出書中重要的內容。放下這本,再拿起一本,就這樣一本、兩本……記得,他全都記得。
又恢複了,全都回來了,他的記憶力還是那麼好,沒有任何問題。昨晚他沒有吃那顆藥,今早記憶自動恢複了。
那麼昨晚的失常又是怎麼回事,是因為經曆了刺激而導致大腦失控?還是因為藥物周期會產生的問題?
他坐下來,從鎖著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日記本,將自己身體的各種感覺都記錄下來。雖然他的記憶很好,還是需要記錄一些東西,留給有需要的時候的自己看。寫完,他將日記本放回去,關上抽屜,重新鎖好。
今天,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幹,新一周開工了,他要去公司找那個人算賬!
到公司後,沈和沒有找到他要算賬的對象,菲爾沒到公司。
中間沈和去看了好幾次,菲爾的辦公室緊閉。接近中午,菲爾依舊沒到,以往他周一上午是必到公司參加會議的。
沈和叫來艾瑞絲,叫她去打聽一下大老板的行蹤。不多久,艾瑞絲回來了,說:“奇怪,大老板突然回美國了。”
“回美國?不可能!”沈和不信,“這麼突然,之前根本沒提過,而且總部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我都問過了,問了KBN的人,餘州公司,滬城總部都問了,是首席辦公室給出的回話,菲爾先生因為緊急的事情突然回美國了,可能要呆比較長的時間,歸期不定,國內的事務已做了布置和交待,是用電子郵件處理的。大家都在猜呢,到底是因為什麼事,連首席辦都事先一點風聲沒有,有猜測說會不會是要發生重大的人事變動了。”
沈和聽了沉默不語,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總感覺江鷗的異常和人事變動無關。
一人獨坐苦想,想不出頭緒,李芸熙美麗的模樣卻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沈和想著李芸熙,想著她的一顰一笑,傻愣愣地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拿起電話,他要給李芸熙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