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隻是個生意人,他這個綁匪做得太業餘,想敲詐人卻丟了自己的命。我錯了,我不該讓他幫我試探你,我不該讓他問那些話。如果不說那些,你就不會殺他了,他拿著錢走人,不會聽到你的秘密,也不會因此丟掉性命,是我害了他!”
李芸熙滿是自責,眼眶濕潤。
“不,不關你的事,姓盧的本來就該死。”江鷗咬牙切齒、目露凶光。
李芸熙吃驚的看著他:“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你本來就打算殺掉他嗎?”
“對,我雖然有很多錢,但也不能隨便給人五千萬。”江鷗神情冰冷。
“你……”李芸熙竟無言以對,她發現她跟他已經無法溝通了。
“小熙!”江鷗突然衝到李芸熙的跟前,單腿跪在她的麵前,雙手握住她的一隻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唇邊親了親,又放在自己的胸口,讓它感覺自己的心跳。“小熙,你不要跟沈和結婚!”
“你說什麼?”
“你不要跟沈和結婚!”他熱切的看著李芸熙的眼睛,執拗地說。
李芸熙一陣的恍惚,可他眼中的瘋狂讓她清醒,他不是他了,再不是她的江鷗了。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可他緊緊攥著,她抽了兩次沒有成功。
“不可能。”她說,“我本來還有一點猶豫,但現在我決心已定,菲爾,我們不可能了。”
“不!我不是菲爾!我是江鷗!我是你的江鷗,你難道忘了我們的情分了嗎?”
“你不是江鷗,”李芸熙不容置疑地說,“我的江鷗不會殺人,也不會賣害人的藥賺錢。”
“小熙,我是迫不得已。我需要很多錢才能活下去,我必須在短時間裏賺到大量的錢,我必須采取非常的手段,我必須幫他們做事。我想要活下去,這沒錯吧?你不是也希望我活著麼?”
“我當然希望江鷗活著。”李芸熙說的是“江鷗”,而不是“你”。
“誰都想活著,可活著就一定要做惡事嗎?也有像你一樣遭遇不幸的人,他們怎麼沒有像你那樣做?不是一定要那麼做才能活的。”
江鷗注意到了李芸熙的用詞,因為李芸熙不承認他是江鷗,他就更瘋狂了。
“他們是怎麼活的,拖著殘廢的腿一瘸一拐,頂著一張醜陋的能嚇哭小孩的臉嗎?那樣也是活著,像喪家犬一樣活著,像爛泥一樣活著,你願意我那樣活著嗎?”他瘋狂地說著,握緊了李芸熙的手。
李芸熙忍痛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可以想辦法,我有錢,我也可以請求爸爸的幫助,他一定會幫我們的,我們總有辦法,你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呢?你隻要給我打個電話,現在通訊這麼發達,你隻要給我打個電話。”
“你不懂,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