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熙如釋重負地說:“你們以後不用這樣,不用擔心什麼會刺激到我,我沒有那麼脆弱,我是個成年人。都過去了,我心裏,也沒有什麼波瀾了,所有那些就好像不是我經曆過的事,好像那是別人的事,我……”
“算了不說了,今天是潘琳結婚,說這些幹什麼。我就是生氣,看到你們這樣鬼鬼祟祟背後議論我,別人也就算了,還有你們,許辰、張書勝,不用這樣小心翼翼對我,這更讓我不舒服。”
“好!”張書勝舉起雙手,“我們錯了,以後我肯定不會對你小心翼翼的。有什麼話都可以直接問你,直接跟你說是吧?我今天就有一句話一直想跟你說,又怕你不高興。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直接問了,今天你頭上戴這麼大一朵花吧,真的很鄉村,很阿姨審美。你今天是不是借著自己閨蜜結婚,放飛自我了?”
李芸熙拍案而起,“張書勝,你是不是想死!”
張書勝站起來準備跑,“喂,你說話不算話的,你自己說什麼話都可以跟你直說,不要顧忌要坦白,我才說了一句真話你就要翻臉啦?這簡直就是心口不一,給人下套嘛!”
李芸熙當即繞過桌子,要去打張書勝。
“臭小子你懂不懂!你懂不懂美?怪不得潘琳老要打你,你就是該打!”
“你這是惱羞成怒,女人的話千萬不能信,她們說自己不會生氣,你要說真話看看……”張書勝繞著桌子跑,“打人啦,救命啊,你們誰來管管自己的老婆!”
他隔著桌子跟李芸熙像貓跟老鼠似的躲迷藏,把李芸熙的火又撩大一點,然後往門口跑了,李芸熙拎著裙子追著他跑出去。
“喂,你是伴娘,淑女,你注意點自己的形象好吧?”
“我就不注意怎麼了,你停下,讓我打一頓再說!”
吵鬧的兩人跑出去了,桌邊就剩沈和、許辰兩人。他們倆大眼對小眼暗潮洶湧,張書勝那句含混不清的話在耳邊回蕩,“你們誰來管管自己的老婆”。隨便的一句話好像意思很多,讓這兩人心中各是一番滋味。沈和想,這個張書勝,絕對是故意的。
第一撥到的客人,都是關係特別好的人家。像李芸熙家、張書勝家、許辰家,在別的客人都沒來時,就提早到了。還有京都的趙家也來人了,趙雪母女代表京都趙家來赴宴。相比之下,男方家的親戚朋友明顯要少。
婚禮是家族成員到的最齊的時刻,各個家族幾乎傾巢出動,比春節還要聚得齊。平時輕易不出門的兩位老爺子,張老爺子和潘老爺子,這一回可是不能缺席的,是要主持大局,鎮場麵的。
可以說,本城的富豪今晚都在這個宴會廳裏了。沈和冷眼旁觀,能看出很多道道。誰跟誰關係親,誰跟誰關係遠,都能看出個端倪。
再聽聽他們的閑聊內容,還能知道哪些投資項目被看好,幹什麼可能會賺錢,餘州城可能要發生什麼樣的大事了,還有誰誰誰要被提拔了,誰誰誰前途看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