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隱身衣用於商業化盈利,是沒那麼簡單的,國家肯定會管製這東西。
法治使社會按照一定的規範有序運行,社會表現出的善良是因為有法律的製約和管束。然大多數人都會有黑暗的一麵,當不受社會約束的時候,就容易產生邪念。
比如一個網絡上瘋狂的噴子,現實生活中很可能是個溫和有禮貌的,甚至有些靦腆的人。他之所以在網絡上和在現實生活中有這麼大的差異,就是因為隱身,因為網絡可以使他隱身。
在網絡上,沒有人知道你是誰,沒有人看見你的樣子,於是可以不用偽裝自己,可以盡情發泄自己的情緒和不滿。隱藏在網絡的背後,就好像穿了一件隱身衣,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
如果現實生活中,人們也能輕易得到隱身衣,隱藏自己,讓別人看不到自己,那他會幹什麼?是做田螺姑娘,還是做飛賊色狼?
張書勝把這一點看得很清楚,即使有隱身衣的專利,想用這個專利賺錢是不太可能的,這項技術更適合用於軍事、國防,沒民用什麼事。所以,吳桐的研究才會是保密的,跟安保部門掛鉤的。
賺不了錢的東西,不能玩的東西,張書勝都沒興趣,他現在隻關心自己。
“明天有個媒體活動你去參加一下,我家裏要辦點事兒走不開。”他對沈和說。
“行。”沈和點頭。
張書勝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在沈和的桌邊走了兩下又說:“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還有公司裏的事,你多管著點。下個禮拜還要和胡一強去澳洲會影帝,這可是大事兒,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還有劉總、王總那邊,都要多跑跑。跑得多,感情深。”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再抬頭看著沈和,“公司的事就拜托你多費心了,像吳桐那邊這樣的事你少管管,這種事分散精力又沒什麼好處,公司的事你還忙不過來。客戶關係要維護好,還有技術那塊,老白這人難管,根本不買金廣平的賬,他隻聽你的。這方方麵麵的都要你多費心,你辛苦了。”
沈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笑道:“你這麼正經的跟我說話,我還真不適應。什麼情況?”
張書勝又沒了正經,“我已經走向成熟了,你不知道嗎?”
兩人又嬉笑了幾句,張書勝就走了。
看著張書勝走出他的辦公室,沈和陷入沉思。
這小子不一樣了,這一段話說得像模像樣。傻子才會不當回事,張書勝可從來沒這麼正經跟他說過話,這是有某種意味的。
有肯定,有體貼,還有不動聲色的提醒。把該說的話都說了,該點的都點了,聰明人不會感覺不到其中的含義。
沈和一直以為自己跟張書勝之間隨便怎樣都行,他們的關係超越其他任何人之間的兄弟關係。張書勝是個沒心機的,是個直腸子,很好合作,不會像有些人那樣多疑、難搞、有忌諱。
可是現在看來,是他想簡單了。即使張書勝這樣的人,也會對他起戒心、生猜疑。成長於那樣的家庭,沒有完全單純的人吧。天生就會勾心鬥角,天生就有上位者的思維,外表的簡單隻是他生存的保護手段,有意,或者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