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熙拍著門大聲說:“哈蒂,你開門,我們談談!你放我出去,我什麼,……”她本想說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旋即想到這麼說太過了。這隻是暫時的禁閉,還不至於不計代價的談條件,會引起懷疑的。
於是就改口說,“你說個條件,我盡量答應你,怎麼樣?我很怕黑,你放我出來我一定會感謝你的。我保證不會亂跑!”
最後一句當然是瞎話,她當然要跑!
從小在商業的氛圍裏耳濡目染,使得李芸熙相信任何矛盾都可以用談判解決,隻要有合適的條件,雙方就能達成和解。但哈蒂不是一般女人,她有自己的心思,她比外表表現的更憎恨李芸熙的存在。
哈蒂絕不通融,即使她的老板沒有下死命令,她也要咬住不放,給她憎恨的人應有的懲罰。所以她冷冷的譏諷道:
“驕傲的小姐,別以為你的條件能收買所有人,別做夢了!既然你怕黑,那就好好接受懲罰吧!任何條件都不會比看到你受罰、出醜更讓我滿意的。”
“哈蒂!看我受罰你又沒好處,還不如來點實際的好處有價值對吧,哈蒂?哈蒂?”
然而這次沒有人應答李芸熙。
“小姐,她已經走了,你再叫也沒用了。”一個衛兵好心告訴門裏的李芸熙,哈蒂已經走了。
雖然李芸熙哀求討饒的聲音在哈蒂聽來十分享受,但沒完沒了的循環就不好受了。加上李芸熙這人極有蠱惑性,說得哈蒂頭都大了,為了耳根子清靜,她幹脆溜掉了。臨走前給守衛的士兵下命令,無論李芸熙說什麼,無論裏邊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要理會,隻有馬丁先生新的命令到了才能開門。
知道哈蒂走了,李芸熙馬上叫住門外這個年輕的衛兵,“小夥子!你別走!我渴了,還很餓,你給我拿點吃的過來,還要一杯咖啡,謝謝你!”
知道這個沒權利的士兵是沒膽子放她的,李芸熙並不提非分要求,送點吃的總是可以的吧,剛才她也聽見馬丁吩咐了要照看好她,把她關黑屋子隻是為了教訓一下她,並不是真的要傷害她。
然而她的要求被衛兵拒絕了,說哈蒂吩咐的誰也不能把門打開,隻有馬丁先生釋放她的命令到了才能開門。李芸熙氣得使勁砸門,“這個死女人,變態女人,有她什麼事!臭女人!”
李芸熙把門砸得哐哐響,罵完英文罵中文,罵完中文罵英文。起先衛兵還好言勸她,最後衛兵也不理她了,無論裏麵發出多大的動靜,外麵都隻當沒聽見。
發泄了一通也累了,李芸熙倒在床上安靜了。門口的衛兵貼在門上聽了聽,相互笑笑做了個ok的動作。
衛兵們站立的走廊一邊是房間,另一邊是敞開式的,可以看到樓下。這時樓下傳來喧鬧聲,是一群士兵走過,他們是要去參加軍事訓練課。
兩個衛兵站在廊邊往下看,並輕聲聊起來,他們談論起了晚上的酒會,“聽說會有姑娘……”
室外兩個長年在孤島上過著單調生活的年輕士兵,熱切的期待著晚上的豔遇;而在昏暗的室內,李芸熙正轉動著大眼珠子想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