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注意他,沈和走出了會議室。
他在辦公區裏隨便走了走,索性參觀一下新創的辦公環境,不過還沒看多少,就遠遠瞥見了杜越。
杜越站在另一頭正跟一個人在交頭接耳,他沒注意沈和,沈和卻非常注意他,他豎起耳朵,凝神斂氣的想要用自己的特異功能來聽聽夢想家在說什麼。
聽了會兒,斷斷續續的聽出了眉目,原來夢想家要走,要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出國,這是要跑路的節奏嗎?
現如今他把總裁的職位給卸了,雖然依舊是新創的董事長和企業領袖,但具體職位已移交他人,即使他不在公司也能如常運轉。這麼想來,還真是早就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這時張書勝走出來找沈和,看見他站在那裏不知看什麼,就一拍他肩膀說“幹嘛呢?”拍完肩膀張書勝就看見了沈和在看的人,另一頭的杜越。
越也看見了他們兩人,遙遙的向他們笑笑點點頭,然後跟著一位高管模樣的人進了旁邊的一個辦公室並關上了門。沈和腦子裏浮現兩個字:密謀。
他若有所思的問張書勝:“你覺得新創的運營情況有外界傳的那麼糟嗎?”
張書勝皺了皺眉說:“我也說不清了,本來聽了傳言恨不得趕快把錢拿回來,可剛才聽杜越那麼一講,我又懷疑是不是該繼續投資,不然大好撈錢機會要被白白錯過了,到時候要悔死。”
與之相反,沈和目光堅定的說:“我倒覺得我們錢要少了,不過再多要他也拿不出來,也隻能如此了。這回我嶽父損失不小,還有其他的投資商,都慘了。”
“真的?你這麼肯定?”張書勝看著沈和。
“杜越要出國了,今天晚上的航班。是帶著老婆孩子一起走,怕是要跑路了。”
“不會吧!”張書勝還是不肯相信,剛才他被夢想家的演講給說得一陣澎湃,既激動又對自己有點自慚形穢。他意識到自己是個虛架子,不承認是不行的,就是個借著祖蔭開掛的虛架子,這樣的假領袖在杜越這樣一個真領袖麵前簡直底氣不足。
所以此刻,在被洗禮的餘韻中張書勝怎麼也不能把那個有韜略的領袖人物跟跑路失敗聯係在一起。
“對了,我剛聽見他們財務說杜越要去矽穀談投資。”
沈和嘴角動了一下,看穿一切似的說:“那需要帶著老婆孩子全家出動嗎?”
“太太社交嘛,帶著老婆給人更可靠的感覺,那邊的人更吃這一套。”張書勝不自覺的幫杜越解釋起來。
沈和依舊不信,“我的感覺告訴我,他這是要跑路了,最好攔著他不讓他出去。他要是跑了,後麵再想要錢就更難了。”
見張書勝傻愣愣的一直盯著他看,沈和感覺還是要給張書勝再強調一下,“阻止他出國,對我們更為有利。”沈和也說不清,就感覺要攔著杜越不讓他走才對。
“那他要是在外邊又找到新的投資,不是對我們更為有利嗎?他好我們都好。”
張書勝這話好像一句什麼廣告詞,聽著怪別扭的。不過沈和現在顧不得去想那句廣告詞,他想的是怎麼幫嶽父減少損失、挽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