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1 / 1)

將《賀蘭踏闕》最後一篇文章發到編輯的郵箱,離登機出訪歐洲的時間已不足24小時。我從辦公室出來,站在樓道的窗戶邊遠眺,西麵滿天的火燒雲將賀蘭山襯托得更加恢弘與蒼涼。我又一次默誦了嶽飛《滿江紅》裏“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的著名詩句,西望火燒雲下那匹偉岸的駿馬,做男人的自豪與責任便湧滿心頭……自認為這部書的創作出版也是一個男人的責任:一位企業領導者的責任,一名工會主席的責任,一個為人子弟、為人父兄者的責任。

我之於書籍和文字,曆來是崇拜和敬仰的。書籍或文字的神聖,在我還未認識它們之前,已成為我幼小腦海裏的真理。在那個貧窮年代,普通家庭裏學到的每一個文字,都是父兄的汗水和母親的淚水。及至到了需要閱讀需要深造的年齡,書籍的匱乏又成了文字擁有者的劇痛之源。於是,便瘋狂地一遍遍通讀《資本論》,癡迷地一本本背誦《*選集》。睡夢裏都是找書借書讀書,卻沒有奢望過能夠寫一本書……

是新時代給了我填飽閱讀胃口的大量書籍,也給了我自由空間的文字創作平台。為了書籍與文字,我的辦公室常常亮燈到深夜。我的朋友曾問我,你那麼晚還在辦公室在做什麼?我說在看點東西寫點東西。正是我長期以來的看一點寫一點,才擁有了自己的第一本書《路》和現在的《賀蘭踏闕》。

我無法預知我的讀者能有多少。因為我的書裏少有精彩的故事和複雜的情節,少有命運的起伏與愛情的糾纏。有的隻是工作的平凡或生活的感動。但我確信,這些平凡與感動,同樣會讓我的讀者領悟到高遠甚至偉大。回顧我們成長的年代,是個充斥好人與壞人的年代。在那個年代裏,大部分的書籍中也都充斥了好人與壞人,就是有一兩個中間狀態的尷尬人,最後也必然會有好的或者壞的趨向。那個時代的人,也習慣於將所有的人和事劃成好的或者壞的,並且讓它們對立起來。我不能夠讓自己的著作複雜而曲折,是我們擁有的時代正在或已經步入了一個和諧時代。和諧時代的自然人都是在奮鬥的人、在奉獻的人、在創造未來的人。我愛著這些平凡而令人感動的人。我願為平凡和感動著書立說。

清代大清官於成龍曾說過:“人當惜福,為子孫留餘地,布衣疏食,享受無窮……”當今時代,雖然不必刻意布衣,也無需專門疏食,但一味的名牌加身宴會起坐,勢將演變為碌碌之徒影響後輩,更甚者或可蛻變為腐敗分子身陷囹圄。我以為,將個人的追求定位於靈魂的淨化和精神的超脫,即可到達於成龍所說的“享受無窮”。於是,我選擇了書籍與文字。

在《賀蘭踏闕》即將付梓之時,我在此用文字的形式,深謝陳忠實先生和高建群先生於百忙之中給予的最大關懷!感謝我的摯友秦磊不斷的鼓勵和幫助!並對為該書的出版給予熱情支持的同誌深表謝意!

2009.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