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早緣梔表情不變,動作不變,一點也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隻是停住了腳步。
赤司征十郎微微眯起眼睛,斜眼看著在他旁邊的早緣梔,似乎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早緣梔放開了挽著他的手,慢慢走到了他的前麵。
一隻手攀住了他的肩膀,以兩個人的身高差距,她不用墊著腳尖也可以湊近他。
那雙原本像是寶石似的琥珀色的眼睛,此刻就像一片湖泊,有一滴水落了下去,泛起了一陣陣漣漪。不自覺地盈滿了魅惑之色,有令人移不開視線的魔力。
那張清純可愛的臉龐,也不由自主地變得妖媚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令赤司征十郎覺得危險的氣息。
她的臉慢慢靠近他,可是他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撐著傘,躲不開。
大概是因為剛剛淋了雨,她額前的劉海上沾了稀碎的水珠,有些***鼻尖上也有一滴細小的水珠,因為距離很近,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她有幾根睫毛,而她呼吸的時候,他還能感覺到溫熱的氣息。
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嘴唇上,看著那紅唇一張一合,若是旁人怕是會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而她說的一句話,直接讓他從那種奇怪的感覺中清醒了過來。
她說——“是他。”
那個他是誰呢?是另一個赤司征十郎。
眼睛微微眯起,撐著傘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早緣梔的距離。
此刻的早緣梔依舊漂亮,可是就像是能給人催眠一樣,隻要看一眼她,就會有一種想要為她赴死,不顧一切地愛上她的感覺。
果然,絕非善類。
“你在做什麼?”聲音裏滿是冷漠,有一種冰刃的感覺。
“我在做什麼……你不知道嗎?”早緣梔毫不在意他的語氣,也不在意他的行為,哪怕她現在在淋著雨,嘴角也依舊上揚成了一個魅惑的弧度。
“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還是說……‘他’沒有告訴過你?”早緣梔的語調溫軟,尾音微微上挑,帶著一種挑釁的感覺。
她可以什麼都不怕,因為她有一個資本,還有勇氣。
一個連死亡都可以毫不畏懼的人,一個連殺人都可以毫不畏懼的人,的確沒有什麼可以令她害怕了。
除了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幹淨過,之後……幹淨的也許隻是一個外表了。
*
宍戶夏子回到家裏的時候,迎接她的是爸爸媽媽排排坐,大哥二哥站一旁的審問。而她隻能老老實實地站在一家子的前麵,接受這來自家人的“愛的審判”。
“說吧,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還不打電話?不知道下雨天很危險的嗎?”親愛的爸爸桑先開口,原本慈愛的臉龐,此刻一本正經。
“我我我……我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女神學姐在避雨,沒有傘,就把人家送回去了再回來的……”宍戶夏子低著頭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半撒謊半實話地說道。
“女神學姐?你的學姐還要你送?”輕微妹控的大哥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