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小竟然開始大哭起來,這下我們所有人都不敢再看他的臉,就這樣跪在他麵前瑟瑟發抖,本來是一場玩笑,可誰能想到玩笑竟然在最後變成了恐怖!
唉,我歎了口氣,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真的應該敬而遠之,就算不信也不能亂整,現在我是真心後悔了,放縱之後的結果往往都是難以言表的。
十字路口的風呼呼呼的刮著,幸好這裏路燈是亮著的,不然我們早就被嚇死了,我們這樣跪著最後腿都麻了,我才壯著膽子抬頭,發小蹲坐在原地抱著碗,眼睛閉著似乎就這樣昏了過去。
秦川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拍了他一下,發小直接暈倒在地上,我忙叫楊穎:“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秦川扛著發小,我們給他推宮行血,誰能想到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結果是這樣?
等我們跟隨救護車去了醫院,我心驚膽顫的給爸媽打電話之後,我爸那邊並沒有罵我,我才算是鬆了口氣。
楊穎悄悄問我:“這事不會出問題吧?”
我擁著她肩膀安慰她:“放心吧,那個鬼吃了我們的飯,應該也算接受賠罪了,他走了。”
楊穎點點頭,但還是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然而這時候我的電話卻響了,我低頭一看手機,竟然是表姐。
這深更半夜的她打電話幹什麼?我急忙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有一個女生哭泣的聲音,表姐有些略帶慌張的對我說:“張岩,張……岩,你能來陪下我們嗎?”
我心想這是怎麼了?
連忙問她:“表姐,怎麼了?聽你說話狀態不怎麼好啊。”
“嗯,快過來陪陪我們,化妝間出事了,現在我們害怕!”
掛了表姐的電話,我又慌張起來,趕緊跟他們打個招呼,最後囑咐楊穎別再害怕,發小一有情況就給我打電話,然後我衝出醫院,在醫院門口打了個黑車去火葬場。
現在已經是淩晨快兩點,司機又聽說是去火葬場,也知道那地方偏遠怕我圖財害命,死活都不拉,我隻好多給他一百塊錢,等到了火葬場附近出租車一溜煙就消失了,我趕緊找門衛打招呼,卻遠遠的看見表姐跟另一個化妝間的姐們兒正站在不遠處哭。
這件事令我覺得怪異,表姐這種神經大條的女漢子你要說怎麼樣能把她嚇哭?這個問題我自問活了二十好幾歲,還是大學生,但也實在沒辦法。
可現在她們全都麵帶驚恐,我急忙去問表姐,表姐也沒說,而是把我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表姐說:“張岩你別介意,這種事情是有忌諱的,晚上出了怪事不能跟任何人提及,其實表姐也不想拉你下水的,可這是我頭一次這麼害怕,那個老太太她……”
我點點頭,抱著表姐安慰她,然後問:“是不是化妝間出事了?”
這時候,表姐旁邊那個瘦瘦的女生才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她語氣慌亂的說:“今天下午人家送進來一個老太太,要我們給老太太化妝,明天就要在場裏殯儀館搞祭奠,瞻仰遺容,可晚上這妝卻化不上。”
說到這裏肯定有人奇怪,妝化不上?一個大活人敷個粉底,打個光畫個眉毛都很簡單的事,更何況一個死人躺在那裏動都不動一下,這事兒不是更簡單嗎?
這也是我現在的疑問之一,但這時我才聽到表姐的解釋,原來死人身上會發生很多無法解釋的現象,就好像她們化妝,明明是一張平整的臉,敷上粉底,粉底卻會往下麵掉,畫眉上不了色,而一般這樣的屍體都是橫死的,怨氣很重的那種。
大致就是這個死屍很恐怖,化不上妝,而表姐她們收了人家一個大分量的紅包,明天又要搞遺容瞻仰,表姐說:“那個老太太兩隻眼睛就感覺凸出來的一樣,你總會感覺她在看著你,時時刻刻就那樣盯著你。”
其實這幾天我見到的死屍也有十幾二十個了,我說進去看看,陪她們再化妝試試,結果剛一進化妝間,我一腳踏進門的時候,腦子裏就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