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怎麼看清楚,箱子就‘哐當’一聲合上了。
店老板回頭對老李點點頭然後將箱子抱起來,走出別墅外。我問老李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叫我幫忙把牆上的紅喜字撕下來。
“放這裏。”老李把一個口袋攤開放地上,他將桌上的香爐、水果也全倒在袋子裏。
“老家夥,關鍵時候到了,別掉鏈子。”店老板走進來說道。
“那是你要關心的事。”老李冷哼一聲。
我有點疑惑,冥婚還沒配好嗎?都已經拜堂了啊。我說出疑問,店老板咧嘴一笑,說差遠了。這讓我心中產生一絲不安,還沒弄好啊。
店老板又叫我和王青梅去婚房裏拿出遺像。聽到這話我頭瞬間大起來,怎麼還要捧著啊。
說實話,捧著遺像就跟劉夢琪趴在我身上一樣難受。王青梅擦擦眼淚就跑到裏麵,我急忙跟進去,從床上拿起遺像捧著。現我在心裏隻想著快點結束,關鍵時候千萬別在出啥子意外。
我跟王青梅捧著遺像走出別墅,外麵的大紅轎子還在,看到我們出來,四個喇叭手又開始吹起喜樂來,‘嘀嘀叭叭,嘀嘀叭叭’。老李把裝著‘廢品’的塑料袋放到轎子裏。
“遺像也放到裏,女方的擺在嫁妝上麵,男方的擺在定禮上麵,都要擺正。”店老板對我和王青梅說道。
我拉開門簾,裏麵擺著一大一小的箱子,我把劉夢琪的遺像放到大箱子上。現在我才知道小箱子裏麵裝的是男方給女方的定禮,不過為什麼金銀首飾都是真的,有點搞不懂。
“時辰已到!”店老板又嚷起他那公雞嗓子。
反正我是懵了,到底有多少個‘時辰’?反正折騰下來,現在天都黑了,不過市裏路燈很多的,看得很清楚。
大紅轎子被八個轎夫抬起,喇叭手則在一旁賣力吹奏喜樂。老李和店老板在前頭帶路,我和張海峰夫婦則在後麵跟著,這是店老板安排的。
王青梅被張海峰扶著向前走,她一直在哭,嘴裏還嘮叨個不停。說什麼誌明從小到大都很聽我們的話,這麼乖的一個孩子,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啊,你讓媽媽以後怎麼過啊。叨叨絮絮的,再加上哭,聽得我心裏聽煩躁的。
我們跟著店老板在市裏左拐右拐,穿過幾條巷子,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他才叫了聲:停!
我一看周圍,我們什麼時候跑到郊外了,周圍一片荒涼,全是農田,跟火葬場有得一拚。這邊是沒有路燈的,隻得借助月光看清地麵。
隻見店老板在地上踩了幾腳,然後彎腰蹲下來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巴放鼻子上聞了聞。
“繼續往前走。”店老板站起身說道,將手中的泥巴扔掉。隊伍繼續向前,走在田間小道上。我心驚膽戰的看向四周,不遠處有很多小土堆,上麵長滿野草。
在農村的都知道這是墳墓,盡管沒做墓碑。還有一陣陣冷風吹著,氣氛十分詭異。
我們此時就像送葬一樣,如果把轎子改成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