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管了。明天問問老李,到底是咋回事,怎麼搞。屍體都被燒了。鬼大爺不去找凶手,纏上我幹啥?
不對,鬼大爺一直說著同夥。那會不會?他已經解決了正主,然後再找上我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真攤上大事了。
老李你一定要有好法子啊!我心裏祈禱著。這兩天,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估計就在想這破事。畢竟不可能是因為老王那幺蛾子的吧。
今晚我是睡不了覺了。原本想到老王這貨一夜要‘唱著’京劇,我心裏還有點幸災樂禍。
現在倒好,大哥不說二哥——半斤八兩。
“大爺,您...您走了嗎?”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聲音消失不見了,耳朵根子終於清淨了。
...一秒、兩秒、三秒,我心裏默數著。
也許人家鬼大爺,也是通情達理的呢,相信我是無辜的,就離開了。我一直數到三分鍾,嘶啞的聲音還是沒出現。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翻個身體,準備睡覺。
老李說得對,遇上這些‘好朋友’,躲著才是最好的辦法。實在躲不掉,那就再想其他法子。
第二天早上,熟睡中的我被老李叫醒。
我伸手無力地揉了揉眼睛,這才幾個小時啊。娘咧,也不知道昨晚啥時候睡的。
“老李,你說這事咋整?昨晚嚇得我差點心肌梗塞了。”我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問道。
老李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問道:“躲著。”隻有這兩個字。
我呆呆的看著老李,心裏拔涼拔涼的。難道我又要經曆十天半個月的晝夜顛倒?上次那個吊死鬼就是這樣,晚上不睡,下午去補覺。
但這是很傷身體的,白天本來就是幹活的時候,渾身無力哪有力氣啊。慘的是,晚上還要受著好幾個小時的驚嚇。
那幾天,整的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別提有多慘了。那段時間我有想過辭職不幹,但一想到如果我真回家裏,那真的就是自找死路。在場裏,要真有個什麼事還有老李會幫我。
“瓜慫,看你那出息樣。昨晚纏著你的大爺不就走了嗎?今晚找你的可能性不大。”老李白了我一眼,又說道。
“真的?”我心裏一喜。
老李沒睬我,將碗裏的粥給喝幹淨,然後就站起身向外走。我也急忙將包子塞到嘴裏跟上去,是去焚化間。
“過來,搭把手。”老李對我說道。我應了一聲,就走到老李旁邊。
“嘩啦啦。”我將濕漉漉的屍袋給拉開,上麵全是水,冰融化的。
這屍體是政府送來的,是個無人認領的,在醫院裏解刨過,就送到這裏了。不過我心裏卻是有點詫異,為什麼場長要放第一個燒。
外麵可是有好幾個家庭在等著呢,他們可都付了錢。平常,從醫院那些地方送來的無人認領的屍體,都會先放到停屍間或者小陰房擺著的,等空閑的時候再燒。
這安排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