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打開,裏麵傳來一股很難聞的氣味。
不是那種長時間不打掃屋子發出的酸臭味。而是燒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味道,有點糊焦味。有點像劣質汽油揮發出來的氣味,讓人惡心反胃。
我捂著鼻子向裏麵看去。好家夥,裏麵黑通通一片,差點讓我以為現在是晚上了。屋子裏光線很暗,還是從開著的門縫照進來。
老李沒在意,大大咧咧的向裏麵走去。我急忙跟上去,先看看吳永明再說。
“吳永明。”我叫道,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吳永明。
小茅屋裏有兩張床,東西各一張,吳永明正躺在東邊床上,不過看他樣子,應該是在熟睡。
屋子裏是有一扇窗的,在東邊床的上麵。不過卻被一張黑布給遮住了,擋的死死地,根本沒有光線傳進來。如果再把木門一關上,那麼裏麵肯定是一片漆黑。
我抬起頭看向屋頂,上麵吊著一個白熾燈。這種燈在家庭裏很少用了,不要看它名字裏有個‘白’字,它發出的燈光是昏暗的橘黃色。
“小吳,醒醒。”老李直接跑到床邊,拍了拍吳永明的臉。我將帶來的水果放到桌子上之後,也跑了過去。
走近後,我才看清吳永明的臉。他黝黑的臉竟有點白,虛弱的蒼白,臉上布滿了黃豆大小的汗珠。眼睛閉著,兩隻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像是在忍受什麼痛苦。
“吳永明。”我擔心的叫了一聲。
看樣子,很不樂觀啊。吳永明家裏人應該出去了吧,隻有他一個在家。現在大白天的,還在床上躺著,情況明顯不好。
“你...你們怎麼來...來了?”聽到我們叫喚,吳永明睜開眼睛,虛弱的說了句。
我說來看看你啊,你咋滴了,今天都不來上班,是不是發燒了?
呸呸,這是啥話?我和老李來,就是因為知道吳永明是被‘好朋友’給纏上了,我第一句話竟然問他是不是發燒了。
然而,吳永明這貨竟然點點頭,說自己身體有點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老李問道,“被屍體壓倒可不是簡單的事兒?”
這種事不好明說的,所以老李用了‘屍體’兩個字,這是在暗示吳永明事情邪乎。
果然,吳永明表情變得驚訝起來,愣愣的看著老李。
我心裏卻在想,這是在他臉上見過的第三種表情,第一種是奇怪,第二種就是痛苦了。昨天他摔倒臉上痛苦的表情,在我腦子裏還非常的清楚。
“對的。火葬場這地方,大家都知道,很不幹淨。”我在一旁說道,“我和老李這次來,心裏也是有所準備的。”
繼續提示。這下你應該和我們說說找上自己的幺蛾子了吧,我心裏說道。
老李也在一旁看著吳永明,不說話。都在等他說明情況。
“我...我頭疼,昨天摔得不輕。”吳永明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頭疼。我愣愣的看著吳永明,昨天‘哐當’一聲響,摔倒好像確實不輕啊。
不過,真的沒有幺蛾子嗎?
再看老李,他臉上也有一絲詫異,看來也是被這回答給弄呆了吧。人家隻是摔的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