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唱一曲可好……”
我身子不自主的顫抖起來。我的媽呀,這還沒談判呢,你來這出不符合規矩啊。
老李和老王就在我身邊,可他們就像啥都沒聽到。自顧自說著話,老王還在問老李這法子管不管用啥的。
難道是我心裏過度緊張,產生的幻覺?我剛鬆一口氣,立馬又炸毛了,耳邊又幽幽的飄來一句。像是在問我要不要聽她唱曲。
我去,還真在啊!我差點沒哭出來。僵硬的扭了扭身子,看向老王,他跟沒事人的一樣在和老李扯犢子。
為啥不去找老王啊?為啥又是我一個人聽見?這不公平...很不公平。我心裏在喊。
右邊耳朵感覺很癢,像是有人趴在我背上,往我耳朵裏吹起一樣。
這時我莫名其妙想起了看過的一部恐怖片《鬼影》。主人公一直頸椎不好,去醫院拍片又查不出啥毛病,後來才知道那玩意兒一直騎在他肩膀上,壓著他的脖子。
我摸了摸脖子,倒是沒啥不舒服的。可為啥身子那麼冷,冷的難受!
我想大聲招呼兩步遠的老李和老王,可嘴巴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
像是杵在了大東北的冬天,凍得直哆嗦。渾身上下都僵住了。想喊又喊不出來,想動又動不了。活生生的鬼壓床……那姑奶奶壓住我了?
鬼奶奶啊,咱能商量個事不,說不定過兩天我就辭職走人了,能先緩一緩放過我行不?
實在不行你去找老王啊,正主就在我身邊半米遠啊!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了她在哭,似乎在哭她為什麼唱不好,還要練戲啥的。
砰!
我兩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再也支持不住了。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嚇死哥了。
“咋啦?”老李皺著眉問道。
“沒什麼。”我擺了擺手。
這時候還是不要說這位姑奶奶在我身邊,我差點又被她嚇慘了。直接燒紙錢,把話說清楚,然後放曲子。搞定了立馬回宿舍睡覺。
我是這樣打算。就不知道“她”配不配和了?
老李蹲在地上,把塑料袋裏的紙錢香燭拿出來。
他先點了蠟燭,往地上一插。
點了三支香,朝著值班室方向擺了擺,才點著了堆成一堆的元寶紙錢:“姑娘,這些錢你收好。”
蠟燭火苗一閃一閃的,好像隨時都會滅。
香燒得也不是很順利。才剛點上就燒的兩根長一截,中間一根明顯短一截。
要是放在廟裏燒出這樣的香,那是很不吉利的事情。三長兩短,說明燒香的人或家裏可能會出事。
老李麵無表情的看著香燭,突然對老王說:“大壯,你跪著燒。”
聽到老李這麼說,我也就不跪了。老王才是正主,他跪著燒很應該。
“姑奶奶,你唱的曲很好聽,不用再唱了……”我一邊往火堆裏扔紙錢,一邊幫老王說好話。
可話還沒說完,一陣怪風直突突的朝我臉上刮來。
那點著的兩根蠟燭,噗嗤一下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