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嚐試著把手伸了上去。
奇了怪了!這次明明是冰冷的。摸上去還很舒服,很光滑。剛才那溫度是我錯覺?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手指上也沒有什麼紅腫的地方。
腦子開始轉不過彎來了,最後確定了一件事。這石頭很邪乎,這土坡也很邪乎。
這小土坡上沒有任何植被,就連一根草都沒有。在我印象中,這土坡至少存在有十多年了,經過風吹雨打,樣子一點都沒變,除了頂部的白石頭。
我想起來了,老太安葬的時候,土坡上麵壓根沒有怎麼一塊石頭。我去,這玩意兒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啊!
這麼一塊大石頭,幾十斤是要的,誰會閑著沒事幹把一塊石頭搬到土坡上麵。除非那人腦殼子壞了,神經病一個。光光神經病這事還辦不到,還得是個強壯的神經病。
“岩岩,你站上麵幹什麼?快下來。”就在我走神的時候,老媽在下麵喊我。
我急忙應了一聲跑下去,不去想這石頭咋來的。應該和遷墳沒啥子關係的吧。
我剛跑了兩步,隱約聽到背後有東西吼了聲。
我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呆立在土坡上,抬起的腳都不敢放下來。我渾身是汗,汗水跟不要錢一樣從身體裏跑出來。
不是被嚇的,而是被壓迫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壓著我,壓得我都不敢呼吸,大氣不敢出一聲。
這種感覺我以前在進廟門口時候遇到過。在大劉莊燒紙人時,請來了黑白無常也遇到過。心裏惶惶的,仿佛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
我再也憋不住了,喘著粗氣。身體沒有絲毫力氣,想要坐到地上,但根本就不敢動。
“岩岩,你咋了?”是老媽的聲音。
老媽的聲音一響起,這股不適感像潮水退潮一樣慢慢消失了。我身子也沒在僵硬,像剛才隻是一瞬間的錯覺而已。但我渾身的汗水不會說謊。
啪嗒。
我兩腿一軟,直接往地上一倒。直接滾到了山坡下麵。還在泥地很軟坡度不大,也就滾了一兩米的距離並沒有出啥事。
“你怎麼弄的,這麼不小心。”老媽把我拉起來,一邊拍著我身上的泥土一邊嘴裏絮叨。
“呼呼!”我快速的喘著粗氣,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渾身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剛才那壓迫太難受了。跟要窒息了一樣。
“被石頭絆住了。”
我勉強的笑了笑,鬆開扶住老媽的手。這種事隻能心裏憋著,怎麼可以說出口。
店老板果然是有個真本事的人,能看出這小土坡有古怪。雖然還是不太清楚他說的白虎勢是啥意思,但目前來看十有八九會對遷墳有影響。
老爸和二叔他們正在討論怎麼把兩棵刺槐樹給砍掉,並且讓動靜盡量小些。
“張岩,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因為他們都在圍著刺槐樹討論,再加上我摔倒的動靜不大,隻有我媽一個人發覺了。
“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打了個馬虎眼。
心裏祈禱一切都順順利利,別折騰出啥邪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