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張毛爺爺後,周源樂滋滋的捧起了雄黃酒。
店老板交代“早晚各服一次,每次二兩”。等喝完這酒小結巴體內的汙穢邪祟,估計也就除的差不多了。
見小結巴完事,我又請教了一下鬼娶親和廁所裏鬧鬼的事情。
店老板聽完後咂摸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你小子不對頭啊,咋能碰到那麼多邪乎事?”
不過隨即他又讓我放寬心,看到鬼抬轎子沒啥,人家已經娶走要娶的人了。我和譚智文隻是時運不濟,才會見到這種場麵。
“我估摸啊,你們公司樓下那姑娘,是撿了不該撿的東西。”店老板看看天色差不多要打烊。一邊收拾起了店裏的白事用品,一邊簡單的說了下他朋友類似的經曆。
說他朋友小時候也見過鬼娶親。等他回家發現家裏亂成了一鍋粥。原來他爸好好的突然就暴斃死了,村裏人都在幫忙張羅著白事。等出殯那天,店老板那朋友又看到那頂鬼抬花轎,正停在他們家門口。
後來一找原因。
原來是他們村附近開礦,炸出了個古墓。
他爸是礦上的工人,趁文物局的人還沒到,進去溜達了半圈。還在墓口撿了塊古代女人梳妝打扮用的銅鏡。消息傳出後,村裏人都說墓地主人,看上了這個倒黴漢子,把他接走了。
後來銅鏡也上交到了文物局,店老板朋友的母親也改嫁了。隻可憐他這位朋友,年紀不大就失去了父親,還當了好些年的拖油瓶……
說著說著,店老板突然問了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們公司在哪個地方?”
我說了地址,隨即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為啥會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就是奇怪。你們上班的地兒,怎麼有那麼多髒東西。”店老板不在意的說道。
我也奇怪啊。地段這麼好的寫字樓,在裏麵上班的人也很多,陽氣重。不管從哪裏說都不會有幺蛾子。
難不成是以前遺留下來的問題?
我忽然想起那個地方是新建的商業區,而我們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前身還是一所醫院呢。
按道理來講,醫院這些公辦機構基本上都不會拆遷。因為是常常鬧幺蛾子,所以才拆了新建寫字樓的?
我照實跟店老板講了這些。
“怪不得啊。你小子運氣不錯嘛,不在火葬場幹了,還能找個跟它差不多的地方。”店老板戲謔的看著我。
“怎麼說?”我愣愣的來了一句。有些不明白富貴叔是什麼意思。
火葬場跟寫字樓可差遠了。雖說我們那棟樓裏的髒東西挺多,但跟火葬場一比,完全是九牛一毛。火葬場走到哪都可能遇到。食堂裏,澡堂子我都遇到過。小陰房、停屍間這些地方就更不用說了,要跑小陰房裏睡覺估計半夜都得被吵醒。
“醫院和火葬場半斤八兩,大哥不說二哥。”店老板嘿嘿一笑,衝我說:“你在火葬場幹了有幾個月,不知道哪裏送去的屍體最多?”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大部分非正常死亡的屍體,都是從醫院太平間拉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