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掩飾不住心中的鄙視之情了,你他娘的在逗我吧,這東西你刻著玩?吹牛皮都不打草稿的,和我有的一拚啊。
“自己留著玩啊,多可愛。”我昧著良心說出反話來。
“我還玩這個?嗬,小張你真會開玩笑。”王成峰笑道。然後不由分說,直接拉起我的手,將小木頭人塞到我手上。
“喏,這東西送你了。”王成峰很認真的說道。
他奶奶的,我咬牙切齒的看著王成峰,要命的還不能露出憤怒的表情。不過在心裏我已經將他罵了千萬遍了。這貨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也不知道這小木人是什麼東西。
不過我敢肯定這一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否則按王扒皮的性格,能送給我。
“謝謝經理啊。”我堆起笑臉說道,心裏卻是想哭了。
有人打過這麼個比方,社會是湍急洶湧的水流,而我們這些年輕人沒進社會前是棱角分明的碎石子,進入社會一段時間後,就變成了圓滑的鵝卵石。
要換成剛從大學出來的時候,我說不要就是不要,更別說講這些心不由衷的假話。
然而身不由己啊,誰知道如果我不收下這破木頭人,王成峰會不會把我開除掉。就算不會這麼直接,但估計給我穿小鞋是跑不掉的,整天晚上要加班。那還不如直接炒我魷魚呢。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小木頭人。
“小張,我先走了。老婆孩子在家等我,哎。”王成峰拍了拍我肩膀說道,臉上露出心煩的表情。
“經理走好啊。”我立馬報以燦爛的微笑。一路走好,直接進鬼門關吧……我心裏一陣埋汰。
你還老婆孩子在家等,我還老爸老媽等我呢。我將小木頭人裝到口袋裏,準備回家好好倒弄一下。
回到家我隨便煮點麵當做晚飯,吃飽後就一頭鑽到臥室裏。不知怎麼的,從小木頭人裝進口袋裏,我心裏一直不安穩,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好像這小木頭人有靈性一樣。
希望這是我的錯覺。畢竟有時候靈感驗證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將小木人放到床上,仔細的觀察著,想要看出其中到底有什麼高深莫測的地方。然而並不能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隻是一個普通而簡陋的木頭人。要非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就是木頭人頭上戴著一個鴨舌帽。其實也不算鴨舌帽,畢竟四周還是有點突出來的,隻是前部突出來很多。
我左看右看,才認出這個帽子像什麼,應該是頂軍帽。這棕黃色如果換成綠色,那整的就是綠色軍帽了。
木頭人四肢微微張開,手腳都沒有刻出來,隻是個小圓形。而它臉上也是一片空白,啥都沒有。
嘿,還真有可能是王扒皮做的啊。這簡陋的不像話啊。
“難道這還是個軍人?”我將小木頭人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著。
“要不…用這個試試。”我心裏嘀咕道。
將木頭人放下去,從錢包裏取出從店老板那買來的黃符。要這小木人真有啥古怪,用黃符鎮一鎮應該能看出什麼吧?我心裏想著。
我緩緩將黃符貼到木頭人上,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屏住呼吸,好像在做什麼要緊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