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李來是準備打聽吳強情況的,可是現在這架勢,村民注意力全在陳大師上。
不過剛老李跟老奶奶套話的時候,我倒是知道了一些。吳強家原本有六口人,老爸老媽、妻子兒子,再加上他自己和他大哥。現在隻有五個,哥哥吳明在棺材裏。
也隻是知道家庭情況。
“大哥,問個事啊。”我湊到一個外表很老實的中年漢子前,問道。
中年漢子收回目光,疑惑的看著我,眼神還有一些懷疑,“你不是我們村的人吧。”
“嗯,我不是。我來你們村是想要見見陳大師的。”我說道,學剛才老李說的。
中年漢子恍然不悟般點了點頭,就好像經常有人來拜訪陳大師一樣,他見怪不怪了。
“我從剛開始看到現在。愣是沒搞懂陳大師係那個紅繩子是在幹什麼?”我問道。
“這個啊。陳大師在施法,讓死者安息。”中年漢子很自然說道。
我滴媽啊,還施法?係上個紅繩子就讓死者安息,你他娘咧在說笑吧。我心裏一陣埋汰。
不過肯定不能表現出來。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指著吳強說道:“他叫吳強吧。前幾天聽說他到火葬場鬧了一頓。”
“沒錯,他是死者吳明的弟弟。”漢子點點頭,“他去火葬場鬧一頓?我怎麼沒聽說過。”
看漢子的樣子也不像在說假話。我也就沒多問了,裝作尷尬的說道:“聽別人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隨後就重新走到老李身旁。一個人沒問出來什麼,估計其他人也不會問出來什麼的。而且看這些村民瘋狂的樣子,我隻想有多遠走多遠,哪想跟他們去搭訕啊。
轉眼間土坑被泥巴給填上了。
“祭拜死者。”陳大師大聲說道。
“砰!啪!啪啪!”瞬間,四周響起霹靂啪噠的炮竹聲。
接下來的步驟就是祭拜死者,五個家屬跪在墓碑前上了香。按我們這規矩,白發人送黑發人,長輩是有忌諱的。就是不能叩拜死者。
雖說死者為大,當時父母給離去的子女下跪磕頭怎麼也說不過去。可他們似乎沒這個忌諱,一路上我看到吳家二老都跪了好幾次。
墓碑上刻著幾個字,小吳村吳明之墓。墓碑上刻字也有很多講究,刻出詳細的地名倒也正常。然而其他一概沒有,這就有些反常了。
照理說吳明沒有子女,那應該有吳強的兒子也就是吳明的侄子來立碑,簡單些也會寫“伯父吳明之墓”,他反倒強調小吳村,而把最重要的立碑人關係給忽略了。
反正這場葬禮給我的感覺,就是處處透著詭異!
之後,陳大師接過吳強遞來的打火機,點燃地上的稻草,立馬就燃起火來。
這個步驟我知道,就是跨火。親屬將胳膊上的‘孝字’和頭上的帽子扔到火堆裏燒盡,然後在從火堆上跨過去。這個也是需要按輩分來的。預示著送死者離去,叫他不要在人間逗留。
“老李,我們走吧?”我問道。送喪到此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吃飯了。無非是村民到吳強家吃一頓。
“再等等。”老李搖搖頭。
我不置可否的撇撇嘴,這都結束了,還有啥看的。
漸漸地,村民全都走光了,隻剩下吳家家人,就連陳大師也在村民‘擁戴’之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