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牙齒緊緊咬合著。好你個勞什子的陰倌,還真有膽子來碰我妹妹。
“不哭了,不哭了,你先好好睡一覺。剛才你看到的都是夢。”我說道,伸手輕輕拍著小豌豆的背。
幾分鍾過後,小豌豆情緒才穩定一些,不過依舊在不斷抽泣,滿臉淚痕。
“你先睡覺,我把這個給燒掉。”我笑道,拿起稻草人。
“大黑,在這陪小豌豆。”我說道。
走到外麵,我將稻草人放到地上,用打火機點燃。稻草人比嫁衣還要易燃,一碰到火苗就迅速燃燒起來。
看著熊熊火焰,我走到一旁蹲下來,伸手撚了一小撮灰燼,是剛剛嫁衣燒掉時留下來的。
“嗯?”我疑惑的哼了一聲。然後將灰燼湊到鼻子上聞了聞。
沒有一般絲綢燃燒的糊焦味,而且灰燼很脆,一摸就碎掉,根本就不是綢布燒盡產生的,更像是紙灰。
我盯著地上一團灰燼看了一會,確定它是紙灰。草他娘的,嫁衣竟然還是紙做的。這時稻草人也燒盡了,隻留下一堆黑色的灰燼,裏麵不斷有紅色的火星冒出來。
我沒有急著回臥室,而是拿出手機給店老板再打個電話。
“又咋了?還讓不讓我睡覺了,現在可是淩晨三點。”電話那頭店老板的聲音很不耐煩。
我沒有在意,說道:“富貴叔,問你個事啊。我妹妹她有沒有和陰倌配冥婚?”
這個問題是我最不想去麵對,但又不得不麵對。想到小豌豆抱著我哭泣的樣子,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疼。可笑的是傍晚我還拍著胸脯說沒事的。
“配了,但沒成功。應該是那條大黑狗阻止的。”店老板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真的?”
“比金子還真。如果真配了冥婚,你妹妹現在還活著?”店老板沒好氣的埋汰道,“沒事了吧,老子要睡覺了。”
說完電話就給掛斷了。
好吧,我本來還準備提醒你大年初三再來的呢。
知道小豌豆沒有配冥婚,我心裏著實送了口氣。說真的一想到穿著嫁衣的稻草人,我的魂都要給嚇沒了。要是真配了這門狗屁“親事”,那要怎麼挽回啊。
不過幸好有大黑,明天獎勵它一個雞腿吃。
我哼著小調走回臥室,發現小豌豆抱著枕頭在輕聲抽泣,而大黑乖順的趴在地上,不時撓一撓耳朵。
“好啦,沒事了。剛才你就是做了個噩夢,不要再去想了。”我說道,摸了摸小豌豆柔順的頭發。
“嗯。”小豌豆低聲應道。
就小豌豆此時的狀態,我根本不敢去問她剛才遇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隻有一個勁的告訴她看到的都是假的。
“小豌豆,你回自己房間睡覺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我說道。
“我怕,我就在你房間睡。”小豌豆搖了搖頭。
我想了想說道,“行,你睡吧。我去外麵看著。”明天早上在和二叔他們解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