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神水,可以緩解疾降。”二叔淡淡的說道。
“什麼東西,疾降?”我問道,沒有聽懂。
“疾降,降頭中的一種。”二叔解釋道,嘴角微微上翹,古怪的看著我。
我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二叔,啥玩意?降頭。我中了降頭。
“這個拿好,回頭往脖子上塗一塗,可以緩解。”二叔把小瓶子往我手上一塞。隨後他很瀟灑的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我看著手上的小瓶子發愣,腦補出一句廣告詞,‘藍瓶的鈣,好喝的鈣!’。隻不過這瓶子是黑色的而已。
我急忙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焦躁不安的說道:“二叔,你是說我中了降頭?怎麼可能啊,我身體很正常啊。”
我可是親眼見過降頭術的。每每想起吸血的鼻涕蟲從店老板胳膊裏鑽出來的場景,我就一陣發怵。
現在我身體好得很,應該沒有中降頭吧。
“你不知道很正常。不過不用太擔心,疾降是降頭術裏最弱的一種,隻會讓人生病。”二叔笑道。
我身體也沒有生病啊。
“回去你照鏡子看看你脖子後麵就知道了。”二叔說道。
聽到這話,我再次伸手摸了摸後脖頸子,沒有什麼東西。隨後我拿起手機,打開攝像的界麵,然後將放到後麵,別扭的給後脖頸子照張照片。
我瞪大眼睛看著手機屏幕,屏住呼吸,心裏緊張到了極點。
這還是我的脖子嗎?一塊又一塊的褐紅色,就跟得了斑疹似的,密密麻麻。
“撲通,撲通。”我小心髒劇烈跳動起來,現在徹底相信二叔說的了。
我瞥了專心開車的二叔一眼。隨後急忙在瀏覽器裏搜索疾降兩個字。
然而這次萬能的瀏覽器失效了,沒有搜到我想要的結果。全都是關於輪滑疾降的。我要找的是降頭疾降啊!
“二叔,你跟我說說疾降是什麼東西啊。”我焦急的說道。
“降頭術裏的一種。中降的人身體會變得非常虛弱,容易生病,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不過好的也很快。疾降不會要人命,但是會讓人體質變得很差,反反複複的生病。”二叔很自然的說道,視線一直盯著路麵。
反反複複生病?我好像沒有這個症狀。
“那怎麼解決?隻有降頭師才能解嗎?”我再次問道。畢竟事關小命,由不得我不擔心。
二叔點了點頭。
而我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店老板上次就和我說降頭術隻有降頭師才能解開。不行,我得問問店老板他邪蟲降解了沒?如果沒有,就捎上我一個。
“到家了。小岩你不用太擔心,等年後你跟我去趟泰國,我找人幫你解降。”二叔說道,停下車來。
那敢情好啊!我急忙應聲表示讚同。
回到家後,發現飯菜都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就等我和二叔兩人了。我隻得將疾降的事放到一旁,先吃飯。
小豌豆依舊很心不在焉,好幾次二奶奶夾菜給她吃都不知道。看到被二叔指責的小豌豆,我隻能在心裏歎口氣。任誰攤上這種事都不會輕易恢複過來的,當然我們這些整天和屍體或者好朋友打交道的人除外。